姜惠心领神会,也心惊肉跳,真怕夏宁一个不小心说漏嘴.
她瞪了顾可可一眼,“你就别挑剔了,让厨房做十杯过来,你选一杯最好的,可以了吧?”
顾可可满脸错愕,妈妈不仅不罚夏宁,还破天荒地心疼起夏宁来了?
太阳打哪边出啊?
顾可可不死心,缠着顾弈寒撒娇,“哥哥,我就要夏宁给我榨果汁,我就要,我就要!”
顾可可是顾弈寒三岁那年,抱回顾家养育的,全家人对这个养女都娇宠有加,尤其是顾弈寒。
顾可可这么刁蛮任性,他要付一半的责任!
去年端午节,夏宁来大姨妈,站着喘气都已经很辛苦了,顾弈寒还由着顾可可提要求,非要夏宁亲手编织端午五彩绳。
她花了一整个上午的时间,给全家一人编织一条五彩绳,顾可可拿到彩绳后,只是笑话,这玩意有什么好流行的?一点不好看!
刚吃完午餐,就把那条彩绳给丢了!
“哥哥,没有果汁,我今晚就不吃饭了!”
顾可可撒脾气,推开面前的碗筷,弄出的响动极大。
顾弈寒蹙眉看她,“你想喝什么?”
果然!
顾弈寒这狗东西,就不值得她付出!
“手打鲜橙汁!”顾可可眼睛发亮很是得意,“我总觉得哪里有股腥味,不喝点橙汁压一压,我真吃不下饭!”
“那就麻烦夏宁给我们一人准备一杯橙汁!”
顾弈寒转眸睨向她。
他向来说一不二。
夏宁不想动,顾弈寒在桌下,用膝盖抵了抵她的腿,她垂眸一看,他食指和中指竖起,比出一个二。
他是在提醒她,他手里还捏着20亿!
夏宁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火气,看在20亿的份上,去了厨房。
除了橙汁,她还要给顾弈寒一份大礼,让顾可可她们也跟着沾沾光!
“哥,还是你最疼我!”顾可可撒着娇,喜笑颜开。
顾弈寒没说什么,把两只没剥的蟹夹给她,“她是你嫂子,给你榨果汁,你是不是应该有点回馈?”
“哥,你怎么老是这样!”顾可可噘嘴,“去年端午节,我不就是想要一根彩绳吗?你就非要我给她做果盘,厨房那么多厨子呢!”
“你也知道厨房厨子多?”
顾弈寒抿了口茶,依然压不下嘴里的膻味,挑眉往厨房看,橙汁什么时候来?
“橙汁来了!”
夏宁走在最前头,后面跟着一排女佣,端着餐盘,鱼贯而入。
“还有最新鲜的海鲜……”
“第一道,象拔蚌刺身……”
“第二道,蒜蓉象拔蚌……”
“第三道,菌汤象拔蚌……”
“第四道,酱爆象拔蚌……”
“还有最后一道,白灼象拔蚌……”
五个餐盘,齐齐整整摆在餐桌上,滋滋往外冒着热气。
顾可可一脸懵,“一蚌五吃?”
以形补形?
姜惠心里一惊,难不成除了功能问题,顾弈寒在外形上也……
她深深朝顾弈寒看了一眼,又是心痛,又是同情,又是无奈,心里六味杂陈,比象拔蚌的味道还复杂。
顾弈寒的脸色紧绷,全身都在滋滋冒着寒气,周身的气场要将象拔蚌的热气给压下去。
“老公,你多吃点的。”
夏宁拿筷子,夹了一根象拔蚌,众目睽睽之下,放进了顾弈寒的碗里,还顺带着小小声嘀咕一句,“都说吃什么补什么!希望是真的。”
“夏宁!”
顾弈寒差点把橙汁杯捏碎。
“对不起啊,老公。”夏宁一副自己说错了话的愧疚样。
顾弈寒太阳穴突突直跳,磨着后槽牙,凶得能吃人!
“赶快动筷子吧,别辜负夏宁一片心意。”姜惠打着圆场,悄无声息地也给顾弈寒夹了几根最肥美的。
顾可可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终看着顾弈寒,她心目中高大伟岸的哥哥在那一刻,形象突然就崩了。
这让她以后春日做梦,幻想谁去?
饭罢。
“夏宁,你和弈寒的房间收拾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上楼休息。”
姜惠在她腰后推了一下,把她直接推向顾弈寒,低声道:“别磨蹭了,快去试试药效!”
她撞入顾弈寒怀里,隔着衬衫都感觉到了他胸膛的滚烫。
姜惠给顾弈寒熬的补药,不会真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效果吧?
“走吧,老婆?”
顾弈寒这声称呼暧昧绵长,听得她头皮发麻。
刚要逃跑,顾弈寒有力的手臂,揽住了她的腰,将她带回房。
“你不是说,你就是作法,我一个月也就一两次,你现在躲什么?”
“顾弈寒,我们俩马上就要离婚了,请保持距离。”
夏宁把腰间的火热大掌给推开。
她的嫌弃,刺激到了顾弈寒的自尊心,口不择言道:“谁想碰你?不过是逢场作戏!”
跟自己老婆逢场作戏,顾弈寒还真是个能人!
夏宁冷笑,“周一离婚证一领,你就可以连逢场作戏都省了!”
回到房间,顾弈寒开始脱衣服,将价值百万的袖扣解下递给她,平时这些私人物品,都是夏宁主动帮忙收拾。
顾弈寒被她伺候了三年,早已习惯她的服务。
夏宁袖着手不接,“我再次强调,我们要离婚了!你找其他人伺候你吧!”
“为什么突然着急离婚?”他把袖扣随手丢在桌上,睨着突然上火的夏宁,淡淡问了一句,“外面有人了?”
夏宁差点气笑。
顾弈寒松了松领带,朝她走近一步。
这个动作不是撩她,是在等着她帮忙把领带解下来,他只是习惯了夏宁事无巨细的贴身照顾。
“随你怎么想,我睡觉去!”夏宁转身就走了。
顾弈寒慢条斯理将衣袖挽好,看着桌上无人收拾的袖扣、领带,剑眉微蹙,她真想离婚?
北栋主卧向阳,白日晒了大半天,到了晚上,房间的热浪还没散去。
夏宁把中央空调的温度设置得略高,睡到后半夜,只觉浑身越来越热,越来越绵软,全身像是悬浮在被褥之上。
谁?
她隐约觉得有人躺在她身边。
她睡得太沉,掀不开眼皮,那人靠得很近,呼吸都喷到了她的脸颊上,好热,还有点微微的湿润。
那湿润,慢慢滑到她的唇、锁骨,一直往下,往后。
她的腰被握住,往后提了提,有滚烫贴上她微微后翘的臀,那感觉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