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說的這個話簡直是在給柳家的列祖列宗丟人!”
“他們已經死了!我們還活著!姐姐身為一介女流,為什麼非要去顧那些已經死掉的人的面子!”
“啪!”一個巴掌扇在了柳含煙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柳含煙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姐姐,她的全身都開始不受控制的在顫抖!可就算是這樣,柳含煙還是一臉倔強,她不認為自己是錯的!
“姐姐,你打我。”柳含煙木訥的說著話,而後又輕蔑一笑:“那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我什麼時候成了無緣無故捱打的了?”
“你聽聽你自己說的話,還敢說我是無緣無故打你!”柳含月食指緊緊指著含煙的鼻尖,破口說到:“你可千萬別讓我在別的地方聽見你說這些話,不然別說旁的人了,單單是我就不會再認你了。”
柳含月說完了話,卻還是覺得自己氣不打一處來。於是又嚴令含煙在房子裡要跪夠一個時辰才算完。
這下柳含煙才意識到自己真的是闖了大禍了!
她自己現在身處的這個地方,不是別處,正是新舊社會交替間最動盪的時候。而好死不死的,自己還是一個半吊子的富貴人家小姐。所謂禮數什麼的,自然不會比其他的時候少到哪兒去。
而就在剛剛,她大概是瘋了,竟然想通過自己的三言兩語就改變了一個從小受著封建教化的姑娘的想法。
即使那個人現在的名義上是自己的親姐姐,可她還是失敗了。
“她怎麼就想不明白自己現在可是在受迫害啊!”
看著二姐氣沖沖走出門的背影,柳含煙覺得自己實在是想不明白她。可是有件事她倒是明白的很——誰再跪著誰就是傻子!
她拍了拍自己裙子上的灰塵後,坐到了桌子跟前給自己倒了杯玫瑰茶細細品了起來。
雖然表面上沒什麼動作,可腦子裡卻轉個不停!
“也不知道那個戲館的編輯到底是不是認真的……不過如果自己寫出來東西的話,他也不會會接受吧?”
柳含煙點了點頭,意識到自己現在最主要的任務果然還是先寫出一篇故事來!於是她終於意識到了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小說題材!
“民國初期……這人都喜歡看什麼啊?”
柳含煙反問著自己,結果自己卻給自己主動搖了搖頭。
她不知道。
可是事到如今,她倒也沒有別的辦法能去找幾本小說來看看。唯一接觸到的題材也就是戲館裡那薄薄的一張紙,密密麻麻的寫著繁體字,故事上來說,也就不過如此。
柳含煙有些不高興的搖了搖頭。
她在屋子裡坐夠了一個時辰後打開了門,發現柳含月也剛剛從外面回來。一手上提著一個紙袋,另一手上拿著一把鮮花。
“姐姐?”
“哼,你還知道出來?”柳含月話裡帶刺,嚇得含煙再也不敢多說一句。
畢竟別的不敢說,單是她姐姐的這一抹嘲諷的眼神,她柳含煙還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