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好審審你，你可給我說清楚了！”
“是，隨姐姐的審。”
柳含煙無奈屈服，卻也因為這一句服軟，終於在柳含月的臉上再看到了一絲的欣慰。
柳含月挑眉問到：“我先問你，那什麼雲啊心啊的渾話，是誰教你說的？”
“是我自己想的。”柳含菸嘴硬到。
“呵，”柳含月冷笑，說到：“那你可真是厲害了！你怎麼沒投胎成一個男子呢？有這麼好的本事，成了姑娘家可真是虧了你了。”
“姐姐……”
“我再問你，你跟那何家大少爺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是好好的進戲館，怎麼到了最後倒是和他們兩個一起進來了？”
“這個，我恐怕沒法解釋。”
“有什麼不好解釋的？”
“我怕我解釋了你也不信。”
柳含煙說的確實不是假話，起碼到現在為止，就連她對於自己剛剛的奇遇也還是雲裡霧裡。
柳含月閉著雙眸沉寂了幾秒，這才放輕了嗓音說到：“你說。”
話已到此，那柳含煙還有什麼好躲的呢？只能原原本本的將三人的認識經過說與了二姐聽。而看著二姐的表情，柳含煙就知道——她也不信！
可是令她驚訝的是，雖然柳含月已經是一副“你在開什麼玩笑”的表情了，可在她說完之後，還是點了點頭：“竟然也能這麼巧合，那想來也都是緣分了。”
“呵呵，是嗎？”柳含煙巴不得不要這樣的緣分。
“只是，那何少爺還有霍少爺到底跟我們不是一類人。還是離遠些的好。”
“那姐姐覺得方家跟我們便是一樣的人嗎？”
“你在說什麼啊！”
柳含月說的滿臉緋紅，可含煙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雖然她一直顧忌著這位姐姐的感受一直不敢對她說一些自己的心裡話，生怕一個話說的重了就真的傷了這姐姐的心了。
可是事到如今，柳含煙也不想再耗下去了。
眼前這位的思維方式遠遠比自己想的還要固執，哪兒是一天兩天就能讓她改變的啊？
與其如此，不如撕破臉皮。
畢竟有位先生以後會在歷史中這麼說到：“譬如你說，這屋子太暗，須在這裡開一個窗，大家一定不允許的。但如果你主張拆掉屋頂，他們就回來調和，願意開窗了。”
此時的柳含煙也是這個打算，如果自己的姐姐到底還是要如此。那不如自己主張“拆了屋頂”，說不準姐姐便同意自己所謂的“開窗”了。
柳含煙抿了抿嘴唇，直挺挺著背說到：“我在說的姐姐聽不懂嗎？”
柳含月黑著臉說到：“我確實聽不懂。”
“那既然姐姐聽不懂，我倒是想問問姐姐，現在是什麼時候？”
“民國十年。”柳含月答道。
“那既然是民國，為什麼我和兩個男子說了話，姐姐就這麼生氣？
為什麼我說了句話姐姐就這麼生氣？難道要我說‘總角之宴，言笑晏晏’姐姐就不會生氣了嗎？
既然是民國，為什麼姐姐還要如此委曲求全自己，像一個封建社會的小姐一樣，將自己的所有生活都將就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