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徐達這話,這事兒就定了。
朱元璋攔不住。
皇宮內,朱元璋已經把朱標和毛驤給叫來了。
“標兒啊,常氏的事情,該找個替罪羊了,呂氏不能動。”朱元璋幾經思量,還是不能動呂氏。
江南集團這才剛有點起色,不能被扼殺在搖籃裡。
“父皇,這件事情難辦,當年的事情你是最清楚的,現在兒臣也不知道怎麼辦了。”朱標搖了搖頭。
這件事情,是朱元璋拿的主意,惡人是朱元璋來當了。
朱元璋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朱標鋪路。
“毛驤,咱要你查的事情,有進展了沒有?”朱元璋又看向了跪在地上的毛驤。
毛驤回答道,“陛下,證據全部都指向了呂家,但是沒有指向幕後主使,若是現在定罪,呂家推個替罪羊出來把事情全認了也就過去了,這件事情他們做得太乾淨了。”
“是啊,這件事情也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哪敢做得不乾淨呢,去把太子妃身邊的貼身侍女秘密押入詔獄吧,她的嘴裡或許能吐出些什麼。”朱元璋吩咐道。
“是,臣馬上去安排。”毛驤領命道。
朱元璋嗯了一聲,“派人暗中保護虞王吧,別跟丟了。”
“是……”毛驤看了眼朱元璋,還是應下了。
監視朱雄英……這不好搞啊。
“下去吧。”朱元璋揮了揮手。
“臣告退。”毛驤領命退了出去。
朱標拱手道,“父皇,按照禮制是成年後封王就藩,就算封王,雄英也應該是郡王,眼下這追封的封號是不是該撤了?”
聞得此言,朱元璋看向了朱標。
“標兒啊,咱們父子之間,相疑到了這一步了嗎?”
朱元璋聽出了滿滿的試探。
按照正常情況,朱雄英應該是第三代繼承人,是會被朱元璋冊為太孫,或者是未來朱標繼位冊為太子的。
怎麼可能需要就藩。
朱標這話無疑是在試探朱元璋會如何處理朱雄英的事情,畢竟朱雄英今天何止大逆不道。
“父皇,兒臣已經失去了常姐姐,不想再失去雄英了,不要把他逼到那一步。”朱標也沒藏著掖著。
“天家無情啊,標兒,咱不止一次教過你,作為一個太子,你敗給了兒女私情,無情才是帝王家,別失去了一個成為帝王的基本原則。”
朱元璋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現在朱雄英還沒死,馬皇后也還沒死,朱標還是有親情的。
“父皇……”
朱標沒有得到朱元璋的明確表態,還想再說。
結果卻被朱元璋打斷了,“標兒,高處不勝寒,坐上這把椅子,身邊就沒有人了,你的仁慈只會害了你!這件事情事關重大,關乎江山社稷穩定!你是太子,是儲君,你要為江山社稷考慮,懂得取捨,私情不要放在前面!”
“是……”
朱標還能說啥,只能應下了。
沒有去忤逆朱元璋。
作為一個太子,該有的手段朱標有,但是朱標性格本就仁慈。
“你也回東宮吧,好好管教呂氏,不要去肖想得不到的東西,咱把她扶上這個位置,咱也能把她拉下去!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朱元璋擺了擺手道。
“是,兒臣告退。”朱標拱手一禮,也退了出去。
朱元璋嘆了口氣,“國昌啊,你說咱這麼做是對是錯。”
“陛下,對也好,錯也罷,身為帝王也有身不由己的時候。”樸國昌回答道。
朱元璋緩緩站了起來,走到門口,看向朱標遠去的身影,揹負雙手,金色的陽光灑在身上。
“咱朱元璋一生行事,咱說對就是對,咱說錯便是錯,何須在意他人想法?作為一個皇帝,何須向他人解釋?誰也不能動搖咱的江山社稷!誰敢動,咱就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