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主人是否用心,貓都很黏人的。”
記得她上學的時候幫舍友養幾個月貓,被接走時,那隻貓扒拉她的腿不肯走,嗷嗷叫喚。
季驍寒垂眸,不知在想些什麼,揉腰的動作漸漸緩下,唇邊的笑染至眼底,閃過詭異的暗光。
“那是得好好養。”
“養嬌點,跑到外面,打個滾就該回來。”
姜雲梔疑惑,“你是想養貓嗎?”
他不語,只是摸摸她的腦袋,“梔梔,到家了。”
她轉頭看去,是季家別墅,被澄黃色炙陽包裹,神聖莊嚴。
拉開門,她一步步踏進,男人跟在他身後,肆意侵佔她的影子,黑色皮鞋都是濃郁的墨色。
季驍寒還有工作要忙,離開時伸手觸碰她眼窩淡淡的黑眼圈,“先給腰上藥,乖乖在家休息,知道嗎?”
她昨晚被氣的確實沒睡好,點頭抱住他的腰,“那你早點回來,梔梔會想你的。”
他漫不經心扯唇,“好。”
公司會議室。
何川坐在側邊看自己總裁好幾次點開手機,又暗滅,臉色不是黑了一點兩點,嚇的坐在會議室裡的人戰戰兢兢,講話都變的小心謹慎,生怕挨頓訓。
好在,他不爽的情緒沒發洩在工作上,直到會議結束,他離開,眾人如蒙大赦。
何川是跟著季驍寒走的,忙去應酬,在總裁專用電梯內看他轉動手機,最後敲了幾個字,鬱結的眉心才有舒緩。
幾分鐘後,車內一陣消息音響起,透過後視鏡,他看見在昏暗陰影處男人上揚的紅唇,妖冶邪魅。
季驍寒:【照片】
收到這條信息時姜雲梔扒在床上,沒個形象托腮玩手機,看這幾個字想了會才猛的記起在車上答應的事。
她掀開衣襬,腰腹有很明顯的紅色掐痕,是他的傑作,沒多猶豫照了張給他發過去,她還格外會做文章,“哥哥,你看你多狠,都給梔梔嚇住了。”
這樣也能嚇住?嬌氣包。
男人的信息很快彈來。
季驍寒:【回去哄哄你。】
回去哄,怎麼哄?
等接受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致命親吻後,姜雲梔雙目無神看著天花板,表示,這哄不要也罷。
“專心點。”
他掰過她的下巴,再度攻擊。
嗚…男朋友有親吻癖,腫麼辦?
他是給自己親爽,但渣的透透的,便宜佔來佔去,半個月後,好感值才總共升了三個,她懷疑係統出漏洞了。
“系統,出來解釋一下。”
“繫系也不知道啦,請宿主大大繼續努力,今天是三,明天就是十,大後天就一百啦!”
—
季驍寒出差了,姜雲梔跑出來透氣,由於口袋空,鬱悶發現自己窮到連冰淇淋都買不起,抑鬱到不行,猝然,撞上一堵肉牆。
“抱歉。”
“美人,交個朋友?”
映入眼簾的就是加好友的二維碼,舉手機的是個短髮酷帥形女生,畫著深綠色眼影,鎖骨有兩顆骨釘,骨子裡透著不羈。
雖然很踩她的點,但陌生人突然要微信也讓她適應不來,剛要擺手,她繼續道:“我是開網店的,名字叫襪襪襪襪哇,缺個腿模,剛老遠就看上你水靈靈白嫩的細腿,聊聊?價格好商量。”
“不用了。”
她下意識縮下腿,以為她要的是什麼不正經的腿模,直接拒絕,轉身要走,她卻鍥而不捨追上來,“美女,試試嘛,大學生創業,支持支持?你別有顧慮啊,我們很正經的,就是穿純色中筒襪拍照片而已,就這種。”
姜雲梔目光從她屏幕上瞥過,還真就是平時穿的襪子。
頓住腳,她眸底劃過猶豫,之前被扣的手機被姜琛給送過來了,可不幸的是她那奇葩媽把她卡全給凍結,現在就是身無分文的小可憐。
見還有的商量,女生眸光微動,乘勝追擊,“就拍兩小時,給你兩千。”
“這也太…”
“少嗎?再加一千。”
“你這也太客氣了,錢不錢什麼的,大學生創業幫個忙是我應該的”她話鋒又一轉,彎眼,“三千成交。”
她姜雲梔絕不和錢過不去。
女生滿臉感動,拉著她去自己工作室高高興興忙兩小時,工作中才發現她也是大二生,和她一樣二十歲,還是同一個學校,如此巧合下很快建立起友誼。
工資到手,姜雲梔喜滋滋獎勵自己吃了兩個草莓冰淇淋,甜的她心尖發軟。
等她回去才發現季驍寒已經回來了,兩天不見她得熱情點,鼓鼓腮,showtime!梔梔表演課堂開始了。
女孩衝進去,背後的蝴蝶結細帶在空中晃,烏黑靚麗的微波浪髮尾飄揚,一眼鎖定沙發上那個背影,吃過甜味的嗓子更加糯,“哥哥,梔梔好想你啊。”
她從後面抱住他的脖子,熱氣都撲他耳朵上,手被他握住,聽見他含笑說了句聽不懂的法語,她反應過來,季驍寒在打電話,於是乖乖的任由他把這手玩沒再打擾。
很久之後,季驍寒再次說那句法語,她才知道,那句話的意思是:「我寶貝」
幾分鐘後,洽談總算結束,她看他在捏眉骨,眼底有很深的倦意,看來出差也是熬大夜的,霸總就是事多,開會文件應酬出差,缺一不可。
“我給你揉太陽穴吧。”
說著,她抽過自己的手還沒等按在他太陽穴上,猛的被扯住手腕,腰被箍著抬起,天旋地轉間穩穩落在他懷裡。
他低頭壓下堵住她的唇,邊親邊說,“有多想我?”
“想到覺都睡不好呢。”
他笑,“昨晚聊到十點就困到眯眼的是豬?”
被揭底,姜雲梔親他臉頰,“那不是你的聲音好聽,給我聽困了嘛,哥哥就是梔梔的助眠神器。”
“話說的好聽,梔梔也不關心我睡的香不香?”
這可給她難住,他有工作相伴閉上眼錢都還在嘩嘩進賬,這樣還能睡的不香?
“你失眠嗎?”
他鼻尖靠在她脖子上,吸著她身上的香味,半闔眸,低應聲,“梔梔陪我睡,就不失眠了。”
“我又不是安眠藥。”她嘟囔。
突然耳尖被咬,沙啞的音撩入,“梔梔是chun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