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定是六扇門的庸才嫉妒小爺,故意安排咱們睡白蟻啃食過的破床。”朱銘罵罵咧咧的站起身,他怎麼可能承認是自己壓塌的木床,讓他賠錢門都沒有。
“既然你已清醒,正好與我同往審問犯人。”楚辭說完,率先朝門外走去。
“審問法人是六扇門的職責,跟咱們有啥關係?”朱銘不想看六扇門捕快的臭臉,還是睡覺更舒坦。
“遲則生變,我怕沒等六扇門捕快審問出來有用的消息,兇手就被人滅口!”進入渾濁的水潭中,想要上岸談何容易,除非揪出背後的勢力,或者皇帝親口宣佈調查停止。
他們沒有選擇的權利。
……
地牢深處,陰冷潮溼的空氣彷彿能凝成水珠,不斷滴落在斑駁的石牆上。
微弱的燭光在黑暗中搖曳,映出蜿蜒曲折的影子,空氣中瀰漫著黴味,讓人不由自主地皺緊了眉頭。
囚牢排列在地牢的兩側,裡面關押著衣衫襤褸的囚犯,他們面容憔悴,眼神空洞,似乎已經放棄了希望。
當楚辭和朱銘經過時,囚犯們微微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恐和乞求。
不過看清兩人的飛魚服時,囚犯們連忙低下頭不敢與其對視,這裡還有活著出去的希望,但進入錦衣衛掌管的詔獄,沒有人能活著出去。
孫守義和兩名六扇門捕快,正在對半死不活的廚子用刑。
審訊臺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刑具,負責行刑的捕快身影在燭光下顯得扭曲而陰沉,皮鞭在空中不斷的抽打,發出響聲,整個地牢迴盪著恐懼氣息。
“孫捕頭,問出線索沒有?”雖然斷臂的廚子臉色有些虛弱,但眼神恨不得把行刑捕快殺死,楚辭清楚他們肯定沒取得進展。
“狗東西嘴巴硬得狠,暫時沒有得消息。”見識過楚辭破案的手段,孫守義的態度改變不少:“你想試一試?”
行刑的捕快收起鞭子,將位置讓開。
沒有人會質疑楚辭,畢竟錦衣衛掌控的昭獄名聲在外,令人談之色變的存在,況且除了夜無涯之外,沒人知曉楚辭、朱銘剛加入神武營一天。
楚辭徑直走到廚子面前,伸手拍了拍對方黝黑的臉頰:“天下人都言昭獄比地獄更可怕,你想挑戰下?”
“呸!等老子從這裡離開,定要將你的親朋好友全都殺光!”廚子不屑的吐口血痰,他對背後的勢力很有信心。
“離開?本以為殺死文信侯獨子兇手是聰明人,想不到豬腦裡面全都是漿糊,你在組織里地位肯定不高,我要是背後之人,也會毫不猶豫放棄你。”楚辭故作無奈的嘆口氣,眼神中充滿失望,彷彿繼續跟廚子多說一句話,都是對智商的侮辱。
“你什麼意思!”面對六扇門各種刑具拷打,廚子表現的風輕雲淡,但是楚辭看似不疼不癢的話,卻直擊他的內心!
謊言不會傷人,真相才是快刀!
廚子瘋狂的掙扎,想要掙脫束縛在身上的鐵鏈,但六扇門特意給其準備千年寒鐵鑄造鐵鏈,怎麼可能掙脫?
“你等來的並不是營救,而是索命的殺手,說不定是你平時最親近的同僚。”楚辭知道廚子抱有僥倖心理,覺得組織會派人救他。
“休想從我嘴裡問出任何有用的消息,要麼直接殺死我!”廚子深吸了一口氣,情緒逐漸平復。
唰!
寒芒閃過,繡春刀瞬間出鞘,穩穩的釘在廚子褲襠下方兩寸,假如楚辭手稍微抖一下,廚子可以直接進宮當太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