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旭一家人剛進了四合院,秦淮茹就忍不住問道:“東旭,你怎麼給王波那麼多錢?這都快趕上你一個月的工資了!”
賈東旭的腳步絲毫沒有減慢,他小聲說道:“你懂什麼,那煤球燒的灰還在咱家爐子裡,咱得快點回家取出來!”
聽到賈東旭這麼一說,賈張氏和臉色大喜,“對對對,還是我兒子聰明,咱們回去把煤灰掏出來泡水喝,看我打不死這群王八蛋!”
秦淮茹並沒有完全相信王波說的話,她皺著眉頭,想要說些什麼,可看到賈東旭興奮的樣子,只是嘆了口氣。
四人一進屋子,頓時又被屎臭尿騷混合在一起的氣味燻得想吐,特別是秦淮茹,乾噦了幾下,又跑到屋外吐了起來。
秦淮茹吐完之後,又皺起眉頭,像是在擔心什麼,她回頭看向了屋裡。
屋裡賈東旭和賈張氏正小心翼翼地把差不多燒成白灰色的煤球取出來,放低地上晾著。
他們都是一臉亢奮,彷彿手中不是冒著異味的煤灰,而是什麼稀世珍寶。
不等煤灰放涼了,賈東旭用勺子刮下來一些煤灰,放在杯子裡拿水泡開。
聞著杯子中傳出的騷臭味,賈東旭還是遲疑了一下,他看向秦淮茹說道:“要不你先來點?”
秦淮茹堅決地搖了搖頭,“我現在還一直噁心,喝不下這個。”
“你咋那麼多事呢!”
賈張氏訓斥了秦淮茹一句,然後拿過杯子,屏住呼吸,一仰頭,咕嘟咕嘟全都灌了下去。
賈東旭看到賈張氏噁心的扭曲變形的面容,忍不住嚥了口唾沫,考慮自己要不要喝。
“媽,感覺怎麼樣?”
看到賈張氏逐漸恢復過來,賈東旭連忙問道。
“還行!”
賈張氏舔了舔舌頭,感受了一番,感覺沒啥大的變化。
“我也試試!”
賈東旭一咬牙,又衝了一杯,也揚起脖子咕嘟咕嘟喝了乾淨。
喝完賈東旭喉嚨不斷向上聳動,但他緊閉著嘴,又瞪著眼睛全嚥了下去。
秦淮茹看到他這個樣子,又出門哇哇吐了起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明裡暗裡地不斷有人去賈東旭家求藥,可賈家人統一口徑,說是那些煤灰太臭,那天晚上就全扔了,想要的去垃圾池裡自己找。
可街坊們只要湊近了賈東旭或者賈張氏,就能在她們兩個人的嘴中聞到廁所的味道,大院裡的人都明白,賈家這是把能增加力氣的藥獨佔了。
一時間,大院裡沒人樂意搭理賈家老小。
易中海家裡,昏暗的燈光下,一大媽一邊縫補著衣服,一邊和易中海說道:
“老易,你最近太偏向東旭了,他們賈家惹得院子裡鄰居們都有怨言,你該注意點了。”
“唉。”
易中海沒說話,只是嘆了口氣,他也覺得賈家最近有點飛揚跋扈。
而且今天中午自己去賈家問有沒有藥時,賈東旭也和對待其他人一樣,信誓旦旦地告訴自己煤灰早就扔了。
可賈東旭嘴裡的味道,隔著兩裡地易中海都能聞得到!
易中海忍不住思考自己是不是選錯養老人了?
“要我說,柱子這孩子更好,他雖然脾氣暴了點,可他為人老實,也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只要咱們好好對他,將來他一定能照顧好我們。”
一大媽說完傻柱後,又頓了頓,接著說道:“我覺得王波這孩子也不錯。”
“你別提他!”
說起王波易中海就來氣,這小子一點也不給他這大院的一大爺留面子,最近還一直惹事,提到他易中海就生氣。
“唉,那你也多照顧照顧柱子吧,我平日裡也多照應一下雨水。”
易中海點了點頭,又端起陶瓷缸子喝了口茶水。
這個年月,也沒有什麼的娛樂活動,王波白天干了一天活,吃了晚飯後,在燈下數著自己的存款。
“一共幹了七天的活,刨去吃喝,加上賈東旭給的二十,還之前剩下的,自己手裡一共有四十八塊三毛二分錢。”
“傻柱還欠我五毛,加上後就是四十八塊八毛二,還差七十一塊一毛八分錢,就能買輛二手的三輪了。”
最近王波有了新的目標,就是攢錢買輛二手的三輪車。
扛包是挺賺錢,可每次都弄得自己一身灰,而王波這二十一世紀的人還比較愛乾淨,儘管每天都可以去澡堂子洗澡,可他還是想換個活。
王波看到那些騎著三輪的板兒爺,整天接人送貨,不用弄得滿身都是灰,而且收入也不低,就起了買個三輪的心思。
可去了賣三輪的地方問了問,新的三輪得一百八十塊,二手的也得一百二十塊,自己得扛三個月的貨才能攢夠買三輪的錢。
“唉。”
王波也忍不住嘆了口氣,別人一穿越,貴人倒貼,鈔票如雨,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各種逆天技能每天抽獎就送。
自己穿越過來,確實有了個系統,還必須情緒到位,這破玩意兒除了讓自己身體好了些,別的啥用也沒有,出這麼大的力才掙個一塊八毛的。
王波看著牆上自己記錄的,附近所有糧店菜店的進貨時間表,怎麼看都像未來上班的打卡表,心想我這是成了牛馬了?
為了輛三輪,還是二手的,就得扛好幾個月的貨,王波感覺自己都快成駱駝祥子了。
就這樣還想著躺平?
正在王波胡思亂想時,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誰啊?”
“我,何雨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