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早集市的人挺多的，都是一大早出來買些家用的東西和吃的。
“姑娘，吃了早點沒有啊？大媽今天炸的餃子很脆，裡面的粉絲餡放了香油，要不來幾個吃？
或者來根油條，油條都是一早上新炸出來的，你聞聞這香氣。”
“是啊！姑娘，大叔這餃子的面發的口感很好，你買一個嚐嚐吧！”
虞晚婷本來還在猶豫，他們夫妻倆熱情的吆喝聲一齣，她不好什麼都不買，還停在他們攤位太久。
她朝著長相福氣的大媽客氣道：“大媽，我想來份炸餃子，再來杯豆漿。”
胡大媽看著虞晚婷長得挺好看，熱情道：“好，那你就坐在那兒。”
這丫頭長得好看，讓她往那兒一坐，今天的生意肯定會更好。
虞晚婷順著胡大媽指的地方直接坐下，坐哪兒不都是吃。
一個長相妖豔身材勻稱穿著樸素的女幫工，她端上一碗熱氣騰騰的豆漿和炸餃子，對待她就好像財神爺一樣，臉上堆滿了笑容，“丫頭，這是你的豆漿和餃子，不夠就再和我要哈。”
虞晚婷笑著點點頭，但是當她看到一盤子滿滿的炸餃，笑容就凝住了。
她叫住女幫工，“大姐，我只要了一個炸餃，你給我拿多了！”
虞晚婷用筷子夾出一個餃子放在空碗裡面，其他的就放在一邊。
“可是我姐說你要了一盤餃子啊？”
其實胡豔特意多拿了幾個炸餃的，每次她都會給客人多拿幾個餃子或油條，那些客人看到她送過來，也不會拒絕。
有的男客人為了和她說話，還會再點些別的吃的。
吃不了的早點，她還是會算錢，賣出去就不退錢的。
像剩下來的油條餃子，她還會放到鍋裡再熱一遍，這樣就能再賣一次錢了。
姐夫就挺贊同自己這個辦法的。
“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問問你姐姐，我到底要幾個餃子？”
虞晚婷面無表情地看著胡豔道。
胡豔看著周圍客人都在看她們，心裡有些恨這死丫頭不給她面子，臉上依舊笑道：“誒，你看你這麼瘦，吃一個怎麼夠啊？
聽你豔姐的，多吃幾個，長胖點，胖點有福氣。”
“姐，我早上在家吃了點出來的，一個就夠了！
還是說大姐好心，這些是想要送我吃的？”
送你吃，想得美，你以為你是什麼大人物！
胡豔聽到虞晚婷的話，一臉職業笑容馬上端走盤子，“你就別給大姐開玩笑了，大姐也只是在這打工的，哪有這資格隨便送吃的啊！”
胡豔看到外邊有個經常照顧她姐家生意的常客來了，趕緊拉住對方，“誒，張哥，吃了早飯沒有？沒有就來我們這吃早點。”
虞晚婷一早上的好心情被胡姐給破壞了，她也懶得跟胡姐吵。
她拿報紙包住餃子，咬了一口進嘴裡，又吐了出來。
這味道有點怪怪的，一時半會也說不上原因。
粉絲餡也不怎麼香，好像有點餿味。
她感覺嘴裡好乾，喝了一口豆漿，發現豆漿的味道也不怎麼純，黃豆應該不捨得放，水放了很多，所以味道不稠。
她一邊喝著豆漿，一邊觀察這家的生意。
胡大媽在這城東的集市口占據的位置是中心位置，比其他兩家靠人群一些。
擺了十多年的攤，來早市的人都能混個眼熟。
然後加上胡大媽的年紀也比其他兩家老闆的年紀大點，她會放下臉面，熱情地吆喝過往的客人吃早點。
只要有人路過胡大媽的早點攤，她就特別熱情洋溢地拉上路人，詢問著要不要吃她們家早點。
加上週邊街里街坊的，胡大媽也認識，看到熟人就吆喝進來吃早點，就算她們想吃其他兩家的，也不太好意思去了。
對於不吃早點，她就會說，來她的早點攤坐一坐，喝口茶水。
店裡有那麼多人在吃早點，怎麼有人可能真的什麼都不吃坐在那休息呢？
還有家家戶戶炒菜都放很少的油，因為捨不得用。
胖大嬸炸油條餃子會用一大鍋油去炸，對於有些人正好可以嚐嚐油星子。
長此以往，只要是路過胡大媽的早點攤，沒有不被她拉到自己早點攤去吃早點的。
虞晚婷看著這胡大媽一個人拿著筷子炸油條，她的丈夫王大富有條有序地揉好麵糰一個個放到油鍋裡面炸。
胡大媽還請自己妹妹胡豔在攤位幫忙招呼客人和洗碗。
這個胡豔又是忙端早點給客人，又是忙著洗碗。
幾乎每個人都忙得團團轉。
後面的盆裡面累積了幾十個沒洗的碗，看得出來生意是真的好啊！
不過她偷偷看了一下油桶裡面的油，她發現這個好像地溝油啊！
就是那種循環用的油。
不會吧！
虞晚婷不敢逗留太久，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沒想到自己桌上的豆漿就被收了。
她朝胡姐溫和道：“我剛剛在這裡的一碗豆漿和餃子呢？”
胡豔看到又是虞晚婷，不耐煩道：“你沒看到我在忙嗎？你自己為什麼不吃完再走？
你是不是找事啊？”
虞晚婷心裡很不痛快。
在末世大家都是直接動手，哪有時間廢話。
像這樣明明自己不對偏偏理直氣壯懟別人的人，她真是第一次見。
虞晚婷看到胡豔對自己的態度那麼惡劣，本來準備好好和她說話的，也不示弱道，“我花錢在你這買早點，我還沒吃完，你就把我的早點收走了，你還有理了？”
“你沒看到我這裡坐滿了人，還有些客人都沒有座位，你自己不吃完走？怪誰呢？
一共是八毛錢，結賬，走人！”胡豔伸出一雙沾滿油的大手指著虞晚婷吼道。
一個粉絲炸餃四毛錢，一碗豆漿兩毛錢，胡豔因為對虞晚婷心生不滿，暗地裡算賬多算了兩毛錢。
虞晚婷想到自己做事也欠妥當，離開了座位，但是被胡豔這麼不客氣的對待，她的心裡火大了。
她掏出七毛錢給胡豔，氣呼呼地準備離開。
“餃子五毛錢一個，豆漿三毛錢一碗，你還差我一毛錢！”
胡豔走在虞晚婷面前，攔住她。
“餃子我吃了一口算一毛錢，豆漿還剩下一半算一毛五分錢，我就按三毛錢算。
我現在給了你七毛錢，還不夠嗎？”
“你個臭丫頭，你只要是吃了，老孃管你吃了多少，快拿錢結賬走人。”
胡豔瞪著虞晚婷，用手指著她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