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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這一幕落在袁昊的眸子裡,他瞪大眼睛,臉頰的表情很是不好看。

從衛生間走出來的時候,袁昊關切地問:“沒事兒吧?”

那麼溫柔的關切,讓她有一種錯覺,那就是面前的男人是愛著自己的,既然他愛自己那麼他就該有資格知道孩子的存在。

想到孩子,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撫上肚子,望著面前的袁昊,話語溫柔:“我們掛婦科的號。”

說完就徑直往前走了去,手指溫柔地撫摸著肚子,大腦一片空白,她問肚子裡的孩子:“寶貝,你想不想讓爸爸知道你的存在?”

問題落下,沒有答案,但是她的心卻碰碰地狂跳起來,似乎是要從心口竄出來般。

掛好號,坐在等候室的時候,袁昊不解地問:“為什麼要掛婦科的號,是哪裡不舒服嗎?”

她偏過頭,嘴角上揚,揚起一抹美麗的笑容,讓整個暗淡的等候室突然間亮堂起來了般。

看著她的表情,袁昊有一種驚豔的感覺,許久沒有看到面前的女人笑的如此燦爛了,他覺得很是恍惚。

“袁昊,你猜猜我為什麼會來看婦科?”她望著他再笑了一下,然後收回目光,將目光落在肚子上,眸子裡落滿了溫柔。

看著她愛憐地撫摸肚子,眼睛裡一片母性慈愛的亮堂,他突然緊張不安,慌亂地指著她的肚子,好半響說不出一句話。

她再偏過頭望著他的時候,就看到了他如此錯愕不已的神情,面對他的錯愕,她卻甚是平靜。

平靜地漾起微笑,昭示著她的開心,平靜地對面前的男人說:“袁昊,我懷孕了。”

給孩子的父親說自己懷孕了,這是一件相當幸福的事兒,但是話語說出後,在看到孩子的父親一臉懼怕地反應不過來的時候,她的幸福僵硬住了。

她不知道袁昊知道孩子是她的,會做什麼樣的反應,她期待著他給自己一個微笑。

但是卻得到了袁昊不解地詢問,他問:“孩子的爸爸是唐兆翰嗎?那我不是多了一個弟弟了嗎?”

這樣的問題,讓她僵硬著的幸福一下子土崩瓦解,然後碎裂成無數的碎片怎麼也拾撿不起來。

像是遭遇了雷擊一般,袁昊的話語太過讓她覺得心疼,孩子的爸爸按著輩分來稱呼,竟然會成為他的弟弟。

這樣的紛繁複雜的關係,讓她的難受鬱結,心痛的快要窒息般的時候,袁昊再次道:“唐兆翰要是知道你給他懷了個孩子,一定會很開心的。”

袁昊的神情恢復平靜,他的話語也甚是平靜地到,而剛剛都還能夠帶著滿臉笑容的女人,一下子卻連哭都哭不出聲。

因為等候室的人有些多,她並不想傷害袁昊的面子,所以壓低聲音衝他低吼著:“不,孩子不是唐兆翰的,是你的,我們的孩子。”

那般篤定的答案,讓好不容易恢復平靜臉色的袁昊在一瞬間變得甚是難受。

他瞪大眼睛,堅決地否定之和她的答案:“怎麼可能,你別給我開玩笑了,我怎麼可能會有孩子?”

聽著袁昊如此冰冷的否定,她的大腦突然間一片空白,後怕不已地責怪著自己為什麼這麼笨。

袁昊要帶她出來,她竟然就跟著出來了,還如此傻呼呼地告訴袁昊說自己懷孕的事兒。

這做法讓她覺得自己笨死了,想起上次袁昊知道她懷孕的時候,他冰冷無情地要她去打胎的事兒,她就痛苦不已。

緩緩地抱緊自己的肚子,移動了一個椅子,和袁昊之間保持了一個椅子的劇烈。

“寶寶,就算爸爸不要你,我也一定要把你生下來,要把你養大。”她的決心甚是堅定。

因為有可能,這一輩子,她只有一次機會能夠懷上袁昊的孩子。

愣怔著的袁昊,在看到安雪珍離他遠了一些之後,他移動著位置,再次坐到了安雪珍身邊。

“你憑什麼說這孩子是我的?”他瞪大眼睛,一副誓死不會承認這個孩子存在的表情。

她本不想再給他多說什麼,害怕說多錯多,不但不會對孩子有好處,還會讓孩子受到傷害。

但是面對袁昊如此的口氣,她忍無可忍,瞪大眼睛盯著面前的男人,眸子裡灌滿了憤怒:“我的孩子已經兩個月,你說孩子是不是你的?”

袁昊的錯愕再次濃重起來,他的大腦在一瞬間空白不已,怎麼可能,面前的女人怎麼可能懷上他的孩子。

他的眸子突然變得冰冷,這一抹冰冷落入了安雪珍的眸子,她看到了,嚇得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本能地移動著身體,想要離袁昊遠遠的,她已經覺察出了危險的氣息,害怕他會對自己怎麼樣。

而袁昊似乎就是盯上了她這個美味食物的餓狼,他移動著身體不停地靠近她。

等待著將她抓住,然後兇殘地撕裂開的機會,空氣裡似乎都摻雜了危險,她不安地盯著袁昊,好半響地回不過神來。

還好護士及時的出現念著號碼:“076號,安雪珍。”

聽到護士溫柔的聲音之後,她就像是得救一般,滿臉欣喜地站起身,一路小跑著衝護士的方向奔跑了過去。

看著跑向護士的安雪珍,袁昊暗自捏了把汗,他並沒有想要對孩子做什麼,只是一時之間接受不了自己有孩子的事兒。

“小心點啊,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咯。”看著她跟著護士進診斷室的樣子,袁昊的臉頰落著擔心,但是他擔心的話語她聽不見。

等候室裡很吵鬧,人們都聊得很開,但是她卻覺得很靜寂,靜寂到冰冷的感覺,讓他甚是不知所措,用手緊緊地捂著臉,他整個人趴在膝蓋上。

眸子裡一片黑暗,那個孩子是他的,而他卻不能夠盡一個父親的責任,這讓他難過不已。

手機突兀的響亮起來,袁昊以為是唐梓妍打來的電話,他很快收起自己難過的情緒,臉頰上揚起微笑,確定自己能夠溫柔地說話,並且不被唐梓妍發現異樣之後,他才小心翼翼地從衣服兜裡拿出手機。

但是手機屏幕上的來電並不是唐梓妍的,看著赫大的唐兆翰的名字,袁昊愣了下。

手機鈴聲不停地吵鬧,他是接電話也不好,不接電話也不好,猶豫不已的時候,電話卻被掛斷了。

正在他長長地要舒一口氣的時候,電話再一次突兀地響亮起來,聲音很是嚇人。

他再一次地陷入了到底要不要接電話的糾結當中,如果接電話唐兆翰一定會問安雪珍的事兒,還會立馬趕過來。

他不想要那個男人立馬趕過來,因為如果他知道安雪珍懷孕兩個月的事兒的話,表情一定會很難看。

想要拖延時間,但是如果不接唐兆翰電話的話,到時候自己也脫不了干係。

越來越迷茫,他索性將手機丟在離自己遠遠的位置,任由手機鈴聲不停地聒噪,置若罔聞。

目光一直都落在診斷室的門口,心有些抽緊地疼痛,安雪珍懷了他的孩子,這事兒他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不該高興。

想著上一次,他逼迫安雪珍上手術檯的事兒,他就挺覺得對不起她的,當時並不是因為他不喜歡她肚子裡的孩子。

而是他害怕他和唐梓妍的婚禮不能夠順利舉行,因為不和唐梓妍結婚的話,他這一輩子註定會失去很多很多的東西,比如此時此刻,如此愜意的生活。

要說他對唐梓妍的愛,他以為會很濃烈一輩子都化不開,但是最近卻在發現自己的心總是不自覺地在想安雪珍。

他警覺地知道,自己的愛情在開始變味兒了,這樣的警覺,讓他懼怕不已。

未來要怎麼樣,其實他也是一片迷茫的,望著手術室的門,不知道自己的孩子被唐兆翰養著,他會不會對孩子好呢?

突然有一種做父親的責任感在心間不停地瀰漫開去,他盯著診斷室的門,心裡落滿疼痛。

檢查很快就結束,當他偏過頭的時候,發現手機再也沒有了響動,他將手機握在手中,目光溫柔地看著從檢查室走出來的安雪珍。

在看著他還沒有離開的時候,她愣了一下,以為他會離開,但是他竟然滿臉溫柔地在這裡等待自己。

很是不自然地坐到他的身邊,手指緊緊地捂著肚子,不是因為肚子痛,而是覺得用這樣的方式能夠保護住肚子裡的孩子。

“感覺怎麼樣?”他關切的問。

“還要一個小時才會出來結果。”她回答,話語從嘴裡蹦躂出來之後,臉色卻又變得難看。

在心裡不停地責問自己,為什麼要跟他說這麼多,即使她很愛這個男人,也不能夠肆無忌憚,因為這個男人不會對孩子好的。

但是出乎意料,袁昊的下一句話卻是:“讓我來摸摸我的兒子。”

說著話的時候,他的手很順溜地就往她的肚子上撫摸去,她緊緊捂著肚子的手,不由自主地鬆開,然後看到了他臉頰落滿的慈愛。

這一刻,像是在做夢,那個曾經知道自己懷孕,而將自己逼到手術檯的男人,此時正在撫摸著自己的小腹,眸子裡灌滿了慈愛。

“你承認我懷了你的孩子了嗎?”她的臉頰落滿欣喜,說實話,她沒有做好這麼快的準備,沒有做好這麼快他就會接受孩子的存在。

“是我的孩子嗎?”袁昊剛剛都還落滿肯定的眸子突然氾濫出一絲疑問,他將目光落在安雪珍臉頰,詢問著。

終究他還是不願意承認孩子的存在,她剛剛的欣喜僵直著,並沒有勉強些什麼,而是嘆了口氣,偏過頭,不再看他的臉頰。

他的手,依舊溫柔地在她的肚子上游走,一點一點,指腹的溫暖,讓她猶如觸電,想要推開他,但是偏過的頭撞上他臉頰的慈愛,就什麼都說不出口。

“你說,這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他的話語甚是肯定,盯著面前的女人,似乎她就知道是答案一般。

“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其實都一樣。”是的其實都一樣的,但她卻更希望要一個男孩兒。

並不是因為她重男輕女,而是她在想著等到她的男孩兒小帥哥長到二十多歲的時候,還撲到她的懷抱裡撒嬌,那樣的場景一定會很幸福。

因為她總覺得男孩兒就像是自己的情人一般,這樣的感覺很不錯,讓她不由自主地浮想聯翩。

但面前的男人卻緩緩開口,他說:“我希望是個女孩兒。”

儘管剛剛他都在說是男孩兒,但是他現在說的卻是女孩兒,他嘴角上揚,舒展著一抹好看的弧度:“生女孩兒好,可以在父親懷抱裡撒嬌。”

都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看著袁昊的柔和的目光,她的心咯噔一下,然後很快臉頰就揚起了溫柔的笑容。

他喜歡女孩兒,這讓她改變了自己的主意,也在期待著自己能夠生一個女孩兒。

給他生一個嬌俏美麗的女孩兒,想象著孩子在她們周圍撒嬌的模樣,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能夠和自己心愛的男人一起討論到底是生男孩兒還是生女孩兒,這樣的事情如此地美妙。

就在她沉浸在這樣的幸福中的時候,旁邊的袁昊問:“你呢?男孩兒和女孩兒相比,你到底是更喜歡男孩兒還是更喜歡女孩兒呢?”

他似乎很期待著她瞪大答案,眸子亮堂地讓他整個人看上去神采奕奕的,他喜歡女孩兒,她本不想說出自己的想法。

但是卻還是說了:“我比較喜歡男孩兒。”

之所以會這麼說,是想要告訴他,他們喜歡男孩兒或者是女孩兒的理由都是一樣,都是將自己的孩子當做自己上輩子的情人。

在對方還沒有對她的話發出疑問的時候,她接著繼續說:“因為感覺男孩兒像是媽媽的情人一般,那樣的感覺很是美妙。”

下午的時光,淡淡的陽光,暖暖的感覺,有幸福在周圍瀰漫,旁邊的袁昊伸出手,緩緩地將安雪珍摟入懷抱。

“孩子的媽,孩子就拜託你了。”說這話的時候,他是有愧的,他再也不會如當初那般狠心地將這女人推上手術檯,但是卻又不能夠給孩子幸福,所以孩子他只能夠擺脫面前的女人。

聽到他如此溫柔的話語,她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但是卻沒有掉落出來,就算他不拜託,她也會好好撫養孩子,因為這可是他們之間的惟一骨肉。

“放心吧,我一定把孩子撫養長大,然後讓他認祖歸宗。”她的話語說的甚是堅定,這樣的決心對自己表露過很多次,還是第一次對他說出口。

“辛苦你了,安雪珍。”甚是誠懇的話語,灌入耳中,讓她甚是不自在。

對方一臉抱歉的神色讓她覺得很是訝異,止不住地問:“袁昊,你的變化好大,是不是有什麼事兒?”

她的關心出口的時候,心裡氾濫了擔心,如果是因為他有什麼事兒才會讓他對如此好的話,她寧願自己不被他對待地如此好,寧願讓他打自己罵自己,寧願讓他無情地對待自己,只要他過的好就是。

對方卻滿臉的笑容,目光悠遠聲音溫柔,似乎要將過去他對她的所有冷漠都化作溫柔,都要在此時此刻拿出來一般。

他說:“你拿著刀子往脖子上放的時候,我害怕極了,我真的很害怕,那一刻好害怕會失去你。”

她想著那天的情境,然後問:“因為害怕,所有你猜勸解我的嗎?”

他的話,在她的世界永遠都是很管用的,只要他一句話,她寧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對,我真的很害怕失去你。”他望著她的眸子裡灌著疼痛,又重複了一遍他的話語。

“所有,你這是對我有愛嗎?”她望著他滿臉的笑容,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心裡有七八分的肯定。

所有等待著收穫他肯定的話語,但是他卻猶豫了,好半響地他沒有開口說話,這讓她整個人都覺得疼痛無比。

他不說話,她心裡的肯定就在一點點地減弱,她問自己,難道又是在做夢了嗎?

為什麼都已經篤定了的事情,她竟然還在期待著峰迴路轉,還在期待著他的愛呢?

愣怔了好半響,就在她心裡的肯定減弱到零的時候,他的聲音卻緩緩地逸出:“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對你的真正感情到底是什麼,或許有愛情吧。”

她的答案,讓她眼睛氾濫著淚花,不管這個答案到底是肯定的還是否定的,對她而言都是一種溫柔。

在這樣的溫柔裡,她拉著他的胳膊,聲音緩和地懇求:“袁昊,今天晚上陪我好嗎?”

話語裡灌滿了懇切,但是卻得到了對方堅決的拒絕,他說:“你這是在痴人說夢。”

那麼冰冷的話語,讓她感覺剛剛就是在做夢一般,她瞪大眼睛,不相信地問:“為什麼說我在做夢?我很清醒。”

他嘆了口氣,話語裡沒有了冰冷也沒有了責備,聲音溫柔但是話語卻是很嚴肅,他說:“既然你沒有做夢,那你應該知道現在的形式,唐兆翰一定會在最快的時間找到我們,我們會在最快的時間分開,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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