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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沅也不知道是气恼还是害羞,指尖都有些发颤,尤其是当着继父和妈妈的面,她怕的厉害,说完晚安就逃上了楼。
第二天贺忍奚没来接,是弄月的司机来的,说是贺忍奚上午要忙着开会,没时间过来。
舒沅心头大石落了地。
上午一来就开始弹。
她身段纤瘦,脊背挺得笔直,桃花玉面,微施粉泽,露出的小腿纤长白嫩。
穿白色旗袍抱着琵琶,丝毫没有涩气感,反而让人觉得高不可攀,清冷不忍亵渎。
来谈业务的经理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还跟接待的经理说:“这个姑娘长得漂亮,琵琶弹得也好。”
舒沅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是落落大方的回谢。
一直到十点有人来接替她,舒沅就抱着琵琶回休息室了,一进门就反锁住,然后脱掉鞋子上了小榻。
她打听好了,贺忍奚今天还在公司,终于可以快快乐乐的摸鱼了。
这间屋子正好在树荫下,加上这两天没有太阳,吹着小凉风,闻着花香,窗户上的风铃散着悠长悦耳的声音。
舒沅惬意极了,将细白的小腿支在墙上,上身躺平,带上耳机开始听小曲。
听到高潮处胳膊跟着摆起来,像只乱舞的章鱼,结果一侧头看到了倚在屏风处环着胳膊的贺忍奚。
屋子装修的很豪华,进门先是个木质的屏风,半遮不遮的,落地窗处摆了茶桌和椅子,到正里才是小榻。
他似笑非笑的靠着屏风,原本冷淡的气质因为这抹笑变的恍惚,就这么好整以暇的看着搞怪的舒沅。
舒沅一个激灵,连忙拽下耳机坐起身来,一脸惊慌:“小..小叔叔。”
他怎么进来的?又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是不是将自己发疯的模样全看进去了?
怎么会呢,明明已经反锁好门了。
舒沅如临大敌,先整理好衣服,然后将一双细白小脚往后藏了藏才说:“小叔叔,你..你怎么进来的?”
贺忍奚也不打算过去,敛眉时一片漫不经心:“门没锁。”
“怎么会,我明明反锁住了。”
“你记错了。”
贺忍奚放下胳膊,大约是领口有些束缚,抬手解开了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露出大片冷白肌肤。
“反锁了我还怎么进来?整个弄月只有你有钥匙。”
舒沅回想了一下,是自己记错了吗?明明反锁了的,可小叔叔的确是进来了,看来真是忘了,下次得好好检查一下。
眼看贺忍奚就这么走过来,她往后缩了缩:“您有事吗?”
“昨晚没聊够,今天继续。”
昨晚的的话……
舒沅耳尖发烫,他总喜欢用最禁欲和严肃的模样说这些话,她接受不了,觉得事情似乎一直往不可控制的方向跑,她很害怕。
“贺叔叔,你说过的,我有男朋友就不会对我做那些事。”
她是不会妥协。
贺忍奚一直走到床榻边,垂下眸显然有些疑惑:“什么事?”
“你不要装傻。”
他装模作样的点点头:“嗯,我知道。”
“那……那些话也不要再说了,被父母听到该怎么办?”
贺忍奚暗眸微闪:“下次我小点声音。”
舒沅有些无语:“不是,你别说就好了,小点声音也会被发现。”
“你就这么怕?”
她怎么能不怕呢,舒沅不想再说这些话,敛眉说:“您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会。”
贺忍奚怎么肯呢,挑眉摸了摸她丰盈的长发,随口问:“昨去哪吃的日料,好不好吃?”
舒沅被他摸的浑身一滞,话都没听清,其实昨晚她早早就回了家,哪也没去。
贺忍奚见她不说话又问了句:“接吻了吗?”
?
这次舒沅听清了,这是什么问题?这么私密的事情是怎么问出来的?
“你……和你有什么关系。”
贺忍奚神色漠然,带着不可一世的气场:“现在是长辈问你话,老实回答。”
怎么这时候就知道是长辈了?打电话说那些话的时候可面不改色。
舒沅佩服他的脸皮:“长辈问这些也不应该。”
他微微挑眉:“是吗?”
简单的两个字,听的舒沅却有些害怕,她只能认输:“没……没有。”
可谁知贺忍奚越来越过分:“和他有没有夜不归宿过?说过我爱你之类的话吗?”
舒沅不肯说,又羞又怒的盯着他,耳珠由粉红变成深红,一直蔓延到锁骨。
“他吻过你吗?做过最亲密的事是什么?”
她涨红了脸,觉得脑里的弦跟着断了,咬牙说:“有,我们天天亲,亲的我……”
话没能说完,因为她被人扣住了下巴,所有没来得及说的话全被他吞吃入腹。
十足的身高差和体型差,舒沅在他面前从来无处遁形。
舒沅很慌,抗拒的想逃,可又被吻的晕头转向。
这几天总是被亲,还毫无征兆。
好半天贺忍奚才放开她,气息也已经凌乱了,他帮舒沅擦着下巴上的痕迹,沙哑着嗓子:“骗人都不会。”
那么青涩,都不会接吻,看样子初吻是自己夺走的。
生日宴那晚她追着自己亲,结果毫无经验,都磕到牙了。
舒沅从脖颈红到耳尖,胸脯起伏的厉害还没缓过来。
贺忍奚点了点她的唇瓣,结果舌尖瞬间收回,她反应过来,瞪着贺忍奚:“你又这样!”
“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骗人。”
舒沅气的厉害:“你还说自己是长辈,哪有这样的?”
贺忍奚总爱哄她骗她,还装的正经,绯红的唇还带着舒沅的水痕:“怎样?”
“就刚刚啊。”
他很正经,语气也是如此的淡漠:“许你骗人,不许我惩罚?”
舒沅欲哭无泪,哪有这么惩罚人的。
隔了好一会贺忍奚才说话,声线里带了丝蛊惑人心的调调:“阿沅,你口不应心。”
舒沅不明白:“什么?”
“你很爱齐钰吗?他是你的初恋?”
“是……是吧”。
贺忍奚皱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怎么他车祸撞人这么重要的事,你都不着急?”
舒沅觉得头大,自身不保了还怎么去管别人呢,她的脚链没要来就算了,还被迫来了弄月,每天被他欺负。
贺忍奚又扣住她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他也跟着俯身,和她四目相对,鼻尖几乎要碰上了。
这次舒沅有了防备,先把嘴巴捂住了:“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