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替男朋友求情吗?不想让我帮他解决车祸撞人的事吗?”
他这是打的什么主意?舒沅搞不懂,但她还是有防备的:“你要怎样?”
贺忍奚不答反问:“你想不想我救你男朋友?”
“当然。”舒沅脱口而出,骗都骗了,那就一直骗下去。
“那就约法三章。”
“哪三章?”
“谈恋爱可以,不能接吻,不能过于亲密。”
其实即便贺忍奚不说,舒沅自己也会知道的,她本来就对齐钰无感了,那样说只是为了骗他。
但这会她只能答应:“哦,那另一条呢?”
贺忍奚轻轻一笑,又摸了摸她浓密的长发,手感着实的好,声音都有些暧昧。
“只准给我一个人亲。”
!
舒沅脸上的红晕都没消退过,每次和他在一起都没办法思考,总是不由自主的被牵着走。
她本来的目的是和贺忍奚撇清关系的,怎么莫名其妙又变成这样了。
她觉得有必要说一下:“你别太下流。”
“下流?”贺忍奚尾调一扬,说不出的好听:“那你是骗我的了?其实和齐钰谈恋爱是假的?”
舒沅有些茫然:“不是啊。”
“那就约法三章。”
“可……为什么?”
“想替你男朋友求情,不得付出点代价?”
“哦”她没理解贺忍奚的话,却又总被他牵着走,又记起脚链:“那脚链呢?”
贺忍奚握住她柔嫩的手,视线却停留在她红润的唇瓣上,手一路向下,一直摸到他衣兜里。
舒沅本来想躲,结果却摸到了链子,她瞬间不挣扎了,还主动捏了捏:“你还给我。”
“不急,东西就在这,你自己来拿。”
“我怎么拿啊。”
他暧昧的捏了捏她的指尖,瞳孔极亮,似乎要看到她心里去。
“这就看你的本事了,一周时间,再拿不走,我就要交给你父母了,顺便讲下脚链是怎么到我手上的。”
舒沅一个激灵,这怎么可以,被父母知道岂不死定了。
贺忍奚声音带着笑意:“别忘了我们的约法三章。”
舒沅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的。
原本想骗贺忍奚有男朋友了,只是为了他不再对自己做那些莫名其妙的事,可如今却被他反过来威胁。
舒沅不得其解,对这几天的事茫然无措,就连吃饭时都心不在焉。
一碗饭磨磨唧唧的吃了十分钟了,结果还剩一多半,她还处于走神状态,忍不住又叹了声气。
舒映竹早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放下筷子问:“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别把饭吃鼻子里去了。”
舒沅懒懒“哦”了一声,用勺子舀了口汤喝。
顾丛白随口问:“是兼职太累了?这两天不在状态。”
“没有,只是今天不太饿。”
“不饿就喝点汤吧,”舒映竹放下碗筷:“对了,齐钰车祸那事多亏了你小叔叔,他帮着说了几句,对方撤诉了。”
他动作倒挺快,舒沅咬着筷子,想到自己为此付出的代价就有些难过。
现在的自己跟案板上的鱼有什么区别,还担心他告诉父母。
顾丛白帮舒映竹夹了点菜:“这次出乎我的意料,忍奚平常不爱处理这些闲事。”
“可能是看在沅沅的份上吧,要是真和齐钰定下来,怎么也得喊声叔叔。”
对面的舒沅心里越发凄凉,怎么感觉全世界受伤的只有自己。
舒映竹看向她:“沅沅,明天我和你叔叔得去出差。”
常有的事,舒沅也不怎么在意,随口问了句:“什么时候回来啊?”
“这次大概得一周,画展时间长,还得去拜访下老师。”
一周,这次去的时间有点长啊,舒沅抬起头来忧心忡忡:“这次那么久。”
顾丛白放下筷子 看着也有些纠结:“是,这次去的地方不方便,不然就把你也带上了。”
舒沅皱着眉,这么说未来一周都是自己守着家了。
舒映竹又道:“家里有保姆陪着你,别害怕,反正白天你在茶馆待着。”
舒沅不乐意:“那晚上呢?”
“家里两个保姆和一个司机,还不够呀。”
“不够。”
舒映竹无奈:“那要不就去你贺叔叔那吧,正好不用车接车送了,这样总不会害怕了。”
舒沅的脸瞬间白了,摇着头飞快拒绝:“不,不用,我一个人就行,我不害怕。”
舒映竹觉得这反应有些过激,狐疑的看她一眼:“怎么了?你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舒沅紧张的厉害,尽量自然的说:“没……没有啊,我能有什么事。”
“一提你小叔叔就这反应,怎么了,他欺负你了?”
舒沅侧头,将满腹委屈压下,心里又惊又慌:“没有,别瞎想。”
“懂点事,都这么大的人了,别让我们担心。”
顾丛白帮着舒沅说话:“沅沅这么懂事,什么时候让你操心了。”
“还不够啊,”一说舒映竹来了劲,想到那天包里掉出来的byt神色严厉起来:“我告诉你啊,别给我乱玩,和齐钰也不行,听到没有?”
顾丛白偏袒:“行了,吃着饭别说这些,沅沅心里有数。”
舒沅没说话,她心里的确有数,可另外那位却没有。
一大早舒沅就磨磨蹭蹭的不想起床,想到要面对的事情更加无措。
她看眼日期,再坚持一下,姜老师快回来了,而且再有一个月就开学了,这样就能彻底逃离了。
慢慢悠悠的一看都九点了,她才起床去洗漱。
出来的时候看到花架前站着的高大身影。
贺忍奚侧对着她在看垂丝茉莉,侧脸的弧度看的更明显,深邃的眉眼,优越到下颌线。
斯文尔雅中偶露峥嵘,彬彬有礼下暗藏不逊,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他身上交织,让他身上多了几分神秘的玩味。
舒沅禁不住后退了几步,贺忍奚察觉到扭头看去。
她身上睡衣还没换,真丝面料本就松垮,能清楚的看到身上的每个弧度。
脸上挂着水珠,皮肤细腻干净,白的似乎要发光,带着几分清冷,拒人千里的调调。
舒沅皱眉:“你怎么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