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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爺,是不是咱們查錯了方向?”

祁晏搖搖頭,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說實話,他也不是很確定,可總要認準一個方向查下去才有結果。

沉吟片刻後,祁晏突然道:“我記得都城司副都指揮使曹忠昨日想來拜訪,你親自去見他一面。”

“這……都城司一向聽太子殿下的……”

“無妨。”“祁晏一抬手,招呼秦越上前,在他耳邊耳語了一陣。

秦越連連點頭,一溜煙去了,

晚飯過後,秦越回來,將今天的事情稟告給了祁晏。

“屬下把世子吩咐的話跟曹副指揮使說了,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祁晏聞言坐在書案後冷笑一聲:“曹忠此人一慣喜歡背靠大樹好乘涼,之前跟著太子沒少與本督為難,可太子卻提拔他的下屬任達為正都指揮使,壓他一頭,本督只要稍加提醒,就能讓他反水,這種人,本督還真不敢用。”

站在他旁邊的朱澤熙道:“曹忠雖狡詐,但卻是個替主子賣命的好材料。”

祁晏並不在意曹忠是否真的對他忠心,左右讓他做的這件事無需他忠心,只是各取所需罷了。

“他怎麼說?”祁晏問。

“他說不需要畫像,只要給他兩日時間,他就能找出總督說的那個人。”秦越回道。

祁晏聽後沉默了一會。

朱澤熙又道:“此事對我們來說困難,但都城司的情報網遍佈全國,要在京中找一位幾日前孤身進京,且身無長物的女子易如反掌,曹忠此話,有九分可信。”

“為何說是九分?”

朱澤熙笑了笑:“總督在吏部花了一番功夫竟然都沒找出人,那足以見此女是有幾分警戒之心的,所以那剩下的一分,自然就要看她是否能逃脫得了這天羅地網了。”

祁晏聞言也勾起嘴角,一時不知道是該誇她聰明,還是笑她愚笨。

“不過。”朱澤熙頓了頓,又補充道:“找到她,也只是時間問題。”

“她若識相,就該早早地跪到本督面前,認錯受罰。”祁晏的半張臉都籠在陰翳當中,說這話時,帶了一股狠厲。

他猶記的,當他得知“王寶釧”把他當成傻子一般愚弄戲耍時的心情,想他這二十餘年裡,何曾受過這樣的羞辱。

他定要將她揪出來,好好地處罰一番,讓她知道得罪他的下場!

兩日之後,並沒有消息傳來。

秦越這兩日都在戰戰兢兢中度過,世子爺無論是吃飯還是練武,或是處理軍務,都黑著一張臉,底下的人大氣都不敢出,唯恐惹了他不快。

這日午後,蘇雲媱提了羹湯等在祁晏回院的路上。

“媱兒這幾日見表哥臉色不太好,想必是勞累過度所致,便親自熬了百合蓮子乳鴿湯,最能寧神靜氣了,表哥嚐嚐。”說著雙手捧了羹湯上前。

祁晏負著手回想了一下面前的女人是誰後,冷聲道:“你我非姻親,日後莫要喚我表哥,也不要做這些無謂之事。”說完繞過她離開。

蘇雲媱聞言眸色一亮,不讓她叫“表哥”?是在暗示她什麼嗎?

兩日時間很快過去,約定的時間到了還沒有消息傳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祁晏臉色愈發陰沉。

第四日早晨,秦越早早等在了書房門口,打發小廝去問世子爺有沒有起身。

祁晏晨起坐在床邊捏了捏眉心,又是一宿沒怎麼睡,此刻臉上稍顯疲憊,聽到小廝傳話,立即就來了精神,叫人進來伺候梳洗,便去了書房。

“世子,查到了,曹忠一早便派人通知屬下,他說中間費了些周折,這才慢了半日。”

秦越說著將對方查到的結果呈給祁晏。

祁晏打開一看,目光閃爍了幾下,心中已有數。

“辦得不錯。”

秦越見主子臉色稍霽,也笑了兩聲:“國子監司業沈伯遊的女兒沈菀於兩個月前上京,途中遭遇水匪,只餘她與婢女二人生還,後來輾轉進入軍營,於七日前進京。”

說著往他跟前走了兩步,一副獻寶似的模樣,“屬下還派人悄悄查了,沈伯游上京之時原是借住在岳丈家裡,所以只帶了夫人和一個嫡子一個嫡女,等安頓好了宅子,才派人去接家中的一個庶女。”

祁晏點點頭,這麼看來,沈菀對他說的話,三分真七分假。

“世子,咱們現在怎麼辦?”

“不忙。”祁晏端起茶杯啜了一口,既然知道了她在哪,那接下來就好辦了。

*

自從那日吏部來人之後,沈菀心中便存了個疑影,不過已過去數日,皆是平安無事。

她便笑自己多心了,對方權力那麼大,肯定環肥燕瘦什麼女人都見過,想來對她也不過是一時起意。

雖然小心駛得萬年船,但人家壓根就沒當回事,自己又何必杞人憂天,所以沒過幾日,沈菀便把這事徹底拋之腦後了。

這日,沈伯遊夫婦將沈菀喚到了寧輝堂。

沈菀一進去,便見他們二人坐在上座,一副鄭重其事的模樣,看沈伯遊的樣子好像心情還不錯,反觀秦氏,臉色則有些淡淡的。

“女兒給父親母親請安。”

“坐吧。”

沈菀見沈蕙也坐在下首,便稍稍與她見了個禮,隨後坐到了她後面。

“你們都大了,蕙兒翻過年就是十七了,菀兒也十六了,所以今兒個叫你們來,是與你們說說各自的婚事。”沈伯遊道。

他話音剛落,沈蕙就羞赧地低下頭去:“婚姻大事,全憑父母做主。”

沈菀平時雖裝得乖巧,卻還是說不出這樣的話,其實說實話,她不是很想嫁人。

嫁人意味著她又要到一個新的家庭裡去適應新的人際關係,而且都是盲婚啞嫁,對方的人品不經歷些事情,不相處幾年是看不出來的。

可是在這種環境,又是這種家庭,這種身份,她想一輩子留在家中是決計不可能的。

所以退而求其次,她並不求將來有個恩愛的夫君,只求對方人品過得去,二人相敬如賓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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