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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沈菀臉色煞白,死死咬住下唇,被人羞辱的滋味讓她瞬間紅了眼眶,她冷冷笑道:“總督大人倒是高風亮節,那怎麼在光天化日之下,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用強?”

祁晏嘴角微抽,剛才的失控令他有挫敗之感,此刻眼前之人柔軟的唇瓣裡說出的嘲諷之言更是讓他惱怒不已。

他倏地鬆開沈菀的手臂,力道之大,令沈菀猝不及防摔到了地上。

祁晏握緊拳頭置於背後,冷聲道:“本督從不是什麼高風亮節之輩,若真想要一件東西,不擇手段也會達到。”

說著垂眸瞥了地上的沈菀一眼,“所以乖乖做本督的妾室,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這話意思再明顯不過,沈菀自然也聽懂了。

妾室和通房在他眼裡,不過就是個玩意,既然是玩意那便是予取予奪,至於玩意自己怎麼想,那是無關緊要的。

但沈菀絲毫不懷疑眼前的人有這個能耐,畢竟人家權勢滔天,到時候跺跺腳,都夠沈伯遊吃一壺的,況且沈家勢弱,也不一定能保住她。

即便做妾做通房傳出去丟人,但在權勢面前,又能怎麼辦呢?

想到這,沈菀意識到此時此刻儘量穩住他,讓他別把事情捅出去才是當務之急。

否則若讓家中知道,指不定會鬧出何種麻煩。

“我剛才是被將軍……無意之中的輕薄之舉嚇壞了,這才口不擇言。”沈菀揉揉跌疼的手臂,緩緩站起身來,裝作一副羞赧的模樣,輕聲道。

祁晏一怔,剛才還罵他登徒子,如今又一番溫柔小意的模樣作給誰看?想起軍營中她慣會騙人,當下便仍然冷著臉,不置一詞。

沈菀知道,騙過他一次了,他不會那麼容易相信,便繼續柔聲道:“即便是那粉頭娼妓之流,被人如此輕薄,都會反抗,何況我乃官宦人家出身,傳出去了,叫我還如何做人。”邊說邊趁著剛才被羞辱時的委屈,擠出兩滴眼淚出來。

此話說得有理有據,且並非什麼狡辯之語,而是實情。

所以即便沈菀有前科,也令人不得不生出幾分信服出來。

祁晏側目看了她一眼,只見此時的沈菀眸中含淚,香腮如雪,雲鬢微亂,鼻尖泛紅,彷彿一碰就碎的琉璃花盞,好不可憐。

收回目光,他皺眉停了一會,突然硬著聲音道:“本督絕不是那登徒浪子,亦不會在這裡做那些苟且之事。”

沈菀心中冷笑,面上卻不顯,他不是登徒浪子,難不成是正人君子?試問有哪個正人君子好端端地跑來,巴巴地將人都支開,對一個弱女子又摟又抱的?

“是,剛才都是誤會。”沈菀破涕為笑,羞答答地看了他一眼。

祁晏仍然冷冷盯著她,咳嗽了幾聲,他又道:“現在知道自己錯哪了嗎?”

“將軍要我做妾,是天大的恩賜,我實在不該因為惶恐而離開。”沈菀裝得愈加乖順。

“你既然願意承認錯誤,本督也不是那心胸狹隘之人,以往之事,可以既往不咎。”

祁晏說完深深注視著她,似乎在等她自己提要求。

然而沈菀只是垂眸,靜默不語。

“只要你乖乖聽話,本督依然會給你一個貴妾之位。”

他以為自己的決定合情合禮,一個六品官員之家的庶女,給他當個貴妾,已是抬舉。

殊不知,這話落到沈菀耳裡,叫她一顆心都沉入了湖底,什麼貴妾良妾賤妾,誰家好人願意做妾?

妾的孩子都不能叫自己母親,只能認主母為母,而主母若看她不順眼了,雖然以她的身份不敢隨意打賣,可是一場惡鬥在所難免。

她在這裡混了七年,連跟其他女人共事一夫的思想都還沒能接受呢,就讓她去做妾,不如給她一刀來得痛快!

當然這些話,她不會蠢到跟眼前的人剖白,所以,她只能咬緊牙關,喜不自勝道:“多謝將軍,菀兒終身有依了。”

祁晏滿意地點點頭。

沈菀見他心滿意足,又話鋒一轉,問道:“不知家中的將軍夫人可知曉此事?”

“本督尚未娶妻。”

還未娶妻,便想著納妾,虧他做的出來!沈菀心中暗罵一句,但一想到此事於她有利,便又忍不住暗喜。

既然還未娶妻,那便有的拖了。

沈菀面上裝作一副略顯失望的樣子說:“那就請將軍在娶妻之前將此事隱瞞,更別在家父面前透露半句。”

“此話何解?”

沈菀緩聲道:“將軍細想,您尚未娶妻,便有納妾之念,這傳出去了,於您名聲有礙,其他人家怕不會將女兒嫁給您。”

祁晏朗聲笑了笑,在絕對的利益面前,別說女兒了,連自己都肯賣出去。

“這你不必擔心,自有大把的人趨之若鶩。”衛國公府的世子妃,將來的國公夫人,總督夫人,這麼一大塊利益面前,誰會傻到不要。

沈菀可不管這些,她只覺得眼前這個人自戀至極,以為自己生了一副好皮囊,手掌軍政大權,就會有大把的人搶著嫁他。

“請將軍為菀兒想想,家父雖然官職不高,但也是清流一派,他若知道您尚未娶妻,便要納他的女兒為妾,恐怕會多想,到時候恐節外生枝。”沈菀再次耐著性子,好聲好氣地勸道。

祁晏終是點了點頭,他將她的顧慮都記在了心裡,回去後必定一一掃清這些障礙。

“爺,宴會上的人都在找您,裴大人已經找來了這裡。”秦越突然趕到,面帶焦急說。

祁晏臉露不耐,心道,在別人家裡的確是不便。

秦越看著他的臉色,又看了看正在忙忙整理髮髻的沈菀,心中一片瞭然,又道:“屬下已經跟裴大人說過,總督正在此處醒酒,其他人不得打擾。不過爺您得……快些了。”

祁晏皺了皺眉,側目問道:“本督剛才飲酒了?”

秦越想了一會,好像滴酒未沾,便搖了搖頭。

祁晏沉著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隨後向沈菀跟前走了兩步道:“你說的事本督記下了。”

“不過,你也要記住你說的話。”祁晏伸手將她的金釵扶正,聲色忽地冷了許多,“本督不希望軍營中的事再發生第二次,否則本督會讓你,生不如死。”

最後四個字,祁晏挨著她的耳邊,一字一頓地說道。

沈菀心頭微顫,突然間拉住了他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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