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还没看怎么就说是假的。」「看你平时在公司的穿着打扮，能有这么好的包？」「看你平时在公司的穿着打扮，还来买二手？」我平时在公司低调，她大概以为我是个好欺负的，但我要是真的好欺负，就也活不到现在了。这句话激怒了何芳，她双手拍着桌子，倾身过来，恶狠狠地瞪着我。「我警告你，这件事你要是敢和人说，我就让你在公司混不下去。」「是吗？我真的好怕。」我嘴角浮现出一抹嘲讽的笑。「你给我等着！」何芳留下一句恶狠狠的威胁。我本来还在想，怎么名正言顺的离职希望她给力点。这周，我日日加班到很晚，只为了赶上下周一的项目投标。沈归年有些不满，说了几回，我同他撒娇承诺，忙完这个汇报就休息一阵。沈归年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只是叫我把工作拿回家来做。沈归年的书房，被我霸占，他在书架旁放了张摇椅，坐在那看书。我有时候困极，趴在桌上睡着，第二天会在卧室醒来。我不需要闹钟，他不会让我迟到。我有时候会做梦惊醒，看见他的睡颜，又安心下来。我承认，我动摇过很多次，沈归年实在太美好。忙了一周，我几乎要把何芳忘了，投标汇报当天，组长让她和我一起。我眼见着她删掉我电脑里的PPT，忍不住在心里嘲讽她手段低劣。但我没有立刻揭穿她。甲乙双方的会议上，我见到了沈归年，做出早就准备好的惊讶表情。他似乎很满意，面上划过浅笑。打开电脑，PPT一片空白，我故作慌张了几秒，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向何芳，在何芳得意的眼神中，我拿出了备份U盘。我可以给她把柄，也能表现出纰漏，但我绝不会失败。我的前半生已经用尽了我狼狈的KPI。汇报顺利完成，我收到沈归年的信息：「干得不错。」离开的时候，沈归年和主管说道：「我很看好这个项目，但贵公司的企业文化让我有些担心，竞争还是要有底线。」沈归年，崀山资本的创始人，以他的级别，是绝无必要出现在这种场合的。主管听他提点这几句话，额头冒汗，连连点头附和。主管本以为何芳和沈家有点什么关系，让她参与其中能增加中标的几率，没想到弄巧成拙。回去，主管将我和何芳一起叫到办公室，当着我的面将她大骂了一顿，还让她和我道歉。如果眼神能杀人，我恐怕被何芳杀了几百遍。我顺势提出离职：「我太累了，想休息一段时间。」主管左劝右劝，我最后被项目奖金留了下来。干完这笔，公司给我三十万。谁会嫌钱多呢。我对沈归年食言了，但他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照样替我开了香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