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溫晚擺擺手,示意他別再繼續說了。
其實她原本知道宋遲會拒絕,但卻還是抱著最後一絲希望開了口。
是啊,林星星的一切他都牢牢記在心底。
又怎會空出位置,留給她這個名正言順的女朋友。
宋遲大概早就忘了,溫晚有夜盲症,環境漆黑的情況下,最容易出事。
夜幕降臨,隨著路燈盞盞熄滅,四周徹底陷入了一片黑暗。
溫晚蜷著身子,舉著閃光燈,彎彎繞繞的路本就辨不清方向。
再加上視線模糊,地勢險峻,她走了很久依舊找不到洗手間的位置。
原本一天沒吃飯的溫晚,在體力消耗過大的同時,一陣眩暈感席捲全身,她腳下一滑,從石臺階上,一頭栽了下去。
劇烈的疼痛侵蝕著她的每一寸神經,手機攝像頭被砸了個稀碎,閃光燈也在此刻徹底暗了下來。
溫晚強撐著身子從地上爬起,才發現自己的左胳膊使不上力。
手機還剩百分之3的電,宋遲的電話恰巧在此刻打了進來。
電話剛接通,還沒等溫晚開口,對面就傳來了男人焦急的聲音。
“晚晚,星星的腳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扎到了,流了好多血,我先送她去醫院以免傷口感染,你自己好好放鬆一下,下山的時候給我發消息,我給你叫車。”
說完,沒等溫晚反應過來,電話就被宋遲毫不留情的掛斷了。
劇烈的疼痛夾雜著陣陣眩暈,她幾乎是用盡了全身力氣,為自己撥通了急救電話。
在得到醫院出動救護車的答覆後,手機徹底關了機,溫晚眼前一黑,暈倒在了原地。
意識彌留之際,她為宋遲流盡了自己最後一滴淚。
再醒過來的時候,溫晚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一旁的護士見她醒了,擔憂的問。
“感覺怎麼樣,頭還暈嗎?”溫晚吃力的坐起身,想要開口,卻發現嗓子疼的厲害。
“你先別動,目前這個狀況,看樣子還要留院觀察幾天,不確定你有沒有磕到頭,所以不排除會有腦震盪的風險。”
溫晚點點頭,嗓音沙啞道。
“麻煩問一下,我大概還需要在醫院待幾天?”護士翻著病例,嘴裡喃喃道。
“左臂輕度拉傷外加脫臼,低血壓,貧血,昏迷二天,且不排除腦震盪可能性……”“三天吧,最少三天。”
聽到這,溫晚才舒了口氣,因為還有五天就到了啟程的日子,這次她不想在被任何事拖延時間,一秒都不行。
她摸出手機,才發現屏幕和攝像頭都被摔了個稀碎,沒辦法只能重新買一部叫跑腿送到醫院。
簡單吃了點醫院的早餐後,護士又來給溫晚掛上了葡萄糖,順便還從服務檯替她拿來了手機,插上電話卡,溫晚這才發現,自從宋遲那晚丟下自己以後,一直到現在都沒打來一通電話,甚至連一條消息都沒有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