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的怒火再也壓制不住,掐著她的脖子一路廝打到後院的泳池邊。
我將她按倒在地,剛準備對她臉上扇上一巴掌的時候。
她卻淡然笑道。
“蕭夢,你說你打了我,你小叔是會更喜歡你呢?還是更討厭你啊?”“別忘了,你的事,見不得光,季銘永遠都不會接受這樣的感情。”
我洩了氣,呆呆坐在地上沒有言語。
她卻當著我的面,撥打了小叔的電話。
我還沒有弄清楚她要幹什麼的時候。
她突然高聲喊道。
“季銘,蕭夢瘋了,她不僅打我,甚至還要殺了我!”不等小叔回話,她徑直掛斷電話,猛地用力將我裹挾著一起跳入泳池當中。
消毒水的味道灌入我的鼻腔,我被她死死地按在水下。
我不會游泳,甚至我還有幽閉恐懼症。
恐懼包圍了我。
我撲騰著掙扎,卻總感覺自己好像跌入了一個無限旋轉的漩渦當中,眼前變得越來越模糊,周圍的一切感知也越來越重。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看見小叔奮不顧身一躍而下,伸出手向我遞來,正當我以為得救的時候。
他的手卻穿過了我,拉起了身旁的人。
我被留在了泳池裡,意識沉淪。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在醫院,身邊坐著一個威嚴的中年人。
是華哥。
他嚼著口香糖,沒好氣的看著我。
我虛弱的叫了聲他:“華哥,我怎麼在這?”華哥抬起手想摸摸我的頭,卻又重重地嘆口氣放下。
“是我把你撈起來的,出海的東西收拾好了嗎?”我點了點頭。
這個家裡,我根本沒有多少東西,帶上幾件衣物我就可以出發。
“你啊,我不用想也知道怎麼回事,準是姓林那女人,對你幹了什麼好事不是?”“季總也是,當年多麼寵你的,一點口角都要跟人家拼命,為了你又不知道推了多少大單。”
“現在怎麼變成這樣,唉…”聽到華哥的話,關於泳池裡的記憶我想起來了。
我沒回答,而是問道:“我…小叔呢?”華哥有些沉默,朝門外指了指。
我爬起床,慢悠悠朝門外走去,透過門縫,正好可以看見對面病房內。
小叔正端著粥,小口小口吹涼,然後溫柔無比地喂到林彩的口中。
林彩也正巧看見我,突然伸手摟住了小叔的腰,對我挑釁似的眨了眨眼。
我心痛得喘不上氣。
曾幾何時,小叔是寸步不離守在我的病房前的,哪怕是破了一點皮的傷口,他都會心急如焚的給我包紮,對我噓寒問暖。
但是現在,小叔明明知道,我不會游泳,甚至有幽閉恐懼症。
明知道,我是最有可能出現生命危險的人,他卻仍然選擇先救她。
我苦笑的同時,心裡的痛苦陡然減輕。
內心的波瀾逐漸平緩,讓我能夠平靜地看著他們。
這時,小叔發現了我,冷冷地站起來就要將我關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