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奪過來握在手裡。
換好衣服的沈葉從主臥出來。
亮片銀色長裙下,粉色的腳踝。
“許小姐是誤會了嗎?”見我和霍宴對峙。
她憂慮上前,插在我兩中間柔聲問道。
有時候我真的佩服她。
明明知道有些事根源應她而起,面上依舊無辜。
我冷笑著順著她的話。
“不誤會嗎?你從我丈夫的房間裡走出來,還穿著他的衣服,我不應該誤會嗎?”她被我嗆的愣了下,忙拉住我的想手解釋。
結果一把摁在我因為輸液青紫的傷口上。
疼得我甩手。
“啊——”沈葉重心不穩直直朝桌上撲去。
而她面前是滾燙的麵條。
看著她燙紅的小腿,我趕忙去扶她。
還未碰到就被一股力重重推到在地。
“許笙笙,你最好有個解釋。”
霍宴將她攬腰抱起,望著我的眼神驟冷。
沈葉抱住他的脖子,微微搖頭。
“阿彥,不怪她,可能是我那句話惹沈小姐不高興了。”
說完,她表情痛苦。
晶瑩在眼底打轉,就是不肯落下。
霍宴重重摔上門,抱著她離去。
我起身拍了拍不存在的灰。
收拾一地的狼狽。
胃疼的要死。
點的小米粥全部餵給了馬桶。
從廁所裡爬出來,我整個人都在冒虛汗。
含了兩塊止疼藥躺床上等死。
不知道為什麼。
霍宴那兩句話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么蛾子嗎?確實,曾經幹過一次。
他年底都會飛法國半個月,明面上出差。
實則都是去和沈葉過年。
我裝作看不到。
唯獨一次是我發燒了。
來勢洶洶,整個人昏昏沉沉。
傅母給我打了好幾次電話,都錯過了。
也不知道她和霍宴說了什麼。
當晚,霍宴飛了回來。
臉色鐵青。
給我喂藥,擦汗。
然後把我摁在床上折磨了一夜。
那以後,他似乎越發討厭我。
真的可笑。
我為什麼會喜歡那麼混蛋的一個人。
好像,我也並不討人喜歡。
夢裡,我似乎回到了高中校園。
一群人將我圍在角落。
他們捏著鼻子,嫌棄的看著我。
“許笙笙,你是不是從來沒洗澡啊,怎麼那麼臭?”旁邊的女孩子笑了。
稚嫩的臉龐上帶著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惡意。
“臭就幫她脫下來洗洗呀。”
“老師,不是說過要互相幫助嗎?”我拼命往角落縮,手緊緊拽住外套拉鍊。
只要守住唯一的陣地。
就可以戰勝困難。
但一個人,抵不過五個人的圍攻。
很快,我被扒的只剩小褂子。
十三度的天。
我的裡衣和外套被泡在冰冷的水裡。
他們哈哈大笑。
“怎麼辦?許笙笙,衣服溼了,你不會生氣吧。”
霍宴就是那時候出現的。
他從拐角緩緩走出來。
手裡拎著校服,滿臉不屑。
“你們無不無聊啊?要我告訴老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