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周靳言還是動不動就說她無理取鬧。
是不是隻有溫暖死了,徹底鬧不動了,周靳言才不說她了?溫暖生氣地把桌上的花和水果全給砸了,全都砸到了周靳言身上。
周靳言再也不裝了,氣憤地摔門而去。
溫暖看著一病房的狼藉,真的很累,就這麼半夢半醒地睡了一夜。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溫暖不顧醫生反對,執意要出院。
媽媽還在等著她下葬呢。
溫暖不能就這麼倒下了。
溫暖拿著周靳言給她的那疊鈔票,為她媽媽買了一個墳位。
可是在她媽媽入土為安那天,周靳言又來了。
周靳言冷著臉參加完整場葬禮。
葬禮結束以後周靳言把溫暖拉到墓園外的車上,憤怒地質問溫暖為什麼不告訴他媽媽去世的事情。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你的丈夫?!”周靳言怒不可遏,彷彿溫暖犯了天條一樣不可饒恕。
“陸婷婷呢?”溫暖有些呆滯。
周靳言怔愣了一下,眼裡全是不解。
“你不是陪陸婷婷搬家嗎?怎麼還有空來參加我媽媽的葬禮?”溫暖還問周靳言:“你們公司的前臺不是說陸婷婷才是周夫人嗎?怎麼你突然又變成了我的丈夫了?”“周靳言,我不愛你了。”
“我們離婚吧。”
溫暖說的很平靜,面上還帶著嘲諷的笑容。
媽媽死了,她也不想活了。
周靳言的錢對溫暖而言已經不再重要了。
兩天前溫暖還想著多活久一點,至少還可以多看周靳言幾眼。
可是她現在已經不想再奢望周靳言的愛了。
這份愛,她承受不起。
陸婷婷喜歡,就拿去吧。
7.周靳言是個很奇怪的男人。
溫暖愛他的時候他不珍惜,不愛了他又逼著溫暖愛他。
周靳言試圖用暴力征服溫暖。
他把溫暖拖到車後排,瘋狂地折磨她,逼著溫暖說愛他。
可溫暖寧願忍著身心巨大的痛苦也不想再說一句愛他。
溫暖死死盯著不遠處媽媽的墳位看,淚水順著眼角流下來。
對不起媽媽,我這輩子活的太失敗了,溫暖在心裡道歉。
如果可以,溫暖希望當初被車撞死的那個人是她,而不是爸爸。
“看到了嗎,你媽媽正在看著我們。”
“不只她恨你,我也恨你。”
“溫暖,你該死!”曾經周靳言能說出這個世界上最動聽的情話,他說:“暖暖,你要好好的,我愛你。”
現在他卻恨不得用這個世界上最惡毒的話語來咒罵溫暖:“溫暖,你該死!我恨你!”明明心已經很累很累了,怎麼溫暖卻感覺它還在隱隱作痛呢?周靳言幾乎是拖著溫暖回到那個小別墅的。
陸婷婷穿著性感的蕾絲睡衣指揮著搬家工人打包溫暖的行李,好像她才是這裡的女主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