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難以置信地看向周靳言,希望他能否認。
可是周靳言卻指責溫暖:“看我做什麼?婷婷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儘快收拾好主臥給婷婷,至於你就住客臥。”
溫暖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掉了下來,語無倫次地問周靳言。
“我已經沒有媽媽了,為什麼還要連我的房間也搶走?!周靳言,我求你可憐可憐我吧,我真的很痛苦啊!”溫暖拿出周靳言甩給她那疊沒用上的鈔票,想把她的房間買回來。
周靳言卻是大仇得報的愉悅。
“溫暖,你賤不賤,為了一個房間都能詛咒自己的媽媽?”“你以為那是誰的錢?拿我的錢買我的東西,你要不要臉?”可是溫暖真的沒有撒謊,她拼命告訴他媽媽死了,周靳言卻說溫暖晦氣掃興。
就連陸婷婷也看不下去了,罵溫暖是個不孝女。
周靳言帶著陸婷婷走的時候,看向溫暖的眼睛裡充滿了嫌惡。
“為了一個主臥連最自己的媽媽都能詛咒,溫暖,你真賤啊!”溫暖心裡有一個聲音在咆哮:我沒有!那也不僅僅是一個主臥!那裡面裝著很多美好的回憶,有和周靳言的,和媽媽的,還有和爸爸的那是我溫暖最後一個小世界了。
劇烈的疼痛感從溫暖身上各塊骨頭裡傳來,她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連身體都在向溫暖發出警告,不要再為了這樣一個男人為難自己的身體了。
溫暖的眼睛緩緩閉上了。
6.也許是老天都覺得溫暖命不該絕,溫暖又被救回來了。
是周靳言回去拿東西,發現溫暖暈倒了把她送往醫院。
醫生告訴周靳言,溫暖低血糖又貧血,要大補。
周靳言也許是良心發現了,在醫院陪了溫暖一天。
給她倒水,喂她喝粥,一句重話也沒有對她說。
彷彿又回到了以前熱戀的時候。
可是溫暖心裡很清楚,回不去了。
溫暖一句話也沒說,醒了就看窗外。
看百花逐漸凋零,看燕子南飛,看雲朵飄走一朵又一朵。
就是不看周靳言。
也許是溫暖太反常了太乖了,周靳言對她又溫柔了幾分。
太可笑了。
周靳言昨天還罵她賤,可是今天他自己也犯賤了。
對一個仇人這麼悉心照顧,他到底圖什麼?圖往日的那點情懷嗎?荒謬。
晚上週靳言要給溫暖洗澡的時候,溫暖終於忍不住了。
“周靳言,你賤不賤啊?”“不是恨我嗎?你又在鬧什麼么蛾子?”周靳言一開始還能忍著脾氣哄她兩句,讓她別鬧。
溫暖卻生氣了。
她嫁給他這五年,他只會說她無理取鬧。
可是溫暖明明乖的不能再乖了。
周靳言找女朋友上熱搜,溫暖就在媒體面前替他圓場。
周靳言放她鴿子去和新女友約會,溫暖就和朋友說他只是在忙工作。
周靳言說溫暖太邋遢了所以只能帶別的女伴出席活動,溫暖也只是誠惶誠恐地學習如何打扮自己,不讓周靳言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