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闻声的时尉泽转回头,他发现简溪不见了,而身后不远处的水面上漂浮起的似乎是血迹。
他神色惊恐,丢下何夏夏飞奔向水池,二话不说地跳了下去。
“阿溪!阿溪!你醒醒!”简溪觉得自己的脸颊被用力地拍打着,可她难受得喘不上气,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睛,但是随着自己不停地张嘴,呼吸渐渐恢复,她猛地吐出一口水,剧烈地咳嗽着:“咳咳!咳咳!”围在她身边的同学们都松了口气,“太好了,阿溪没事!”简溪这才恍惚地抬起眼皮,她看清楚了眼前的人,将她抱在怀里的是时尉泽!她惶恐地推开他,不知所措地看向众人。
怎么回事?为什么大家都在看着她?而且,她的手臂好疼。
“嘶”简溪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
“天啊!阿溪,你在流血!”何夏夏挤过人群跑到简溪身边,又看向水池里探出头的小虎,巨口旁还残留着血液,“是那个怪兽!一定是它咬伤了阿溪的手臂!要狠狠教训它才行!”“现在不是说那些的时候!”时尉泽立即俯身,他迅速将简溪拦腰抱起,并对周围的同学说:“打电话,叫救护车!”被吩咐的男同学赶快照做。
简溪的手臂血流不止,上臂已经皮开肉绽,时尉泽抱着她跑去海洋馆工作人员的办公室,大家见状都受到了惊吓,赶忙先为简溪简单地包扎了伤口,免得失血过多。
等到救护车来到海洋馆后,时尉泽急匆匆地抱着简溪上了车。
他本想跟着去的,但何夏夏却一把拉住他:“尉泽,小张已经给钟绛打了电话,被他在医院看见你会给阿溪添麻烦的。”
时尉泽神色复杂地从救护车上退了下来。
在车门关上的那一瞬,他和简溪交汇的视线被无情地阻隔了。
简溪躺在救护车上痛苦地皱紧眉头,手臂的剧痛让她心烦意乱,可心里却还在担心着小虎。
如果馆长知道是他咬伤了自己,必定要被馆里的其他人觉得他充满攻击性。
他会不会被运去别的地方?但比起担心小虎,简溪可能更应该担心自己。
她的伤口足足缝了十七针,并且要住院观察至少两个星期。
钟绛赶来为她办理了入院手续,又高价获得了单人病房,护士按照医嘱为简溪打了止痛针,临走时拨慢了点滴,怕她血管会疼。
只剩下她和钟绛两个人后,钟绛没有关心她,反而是忍无可忍地埋怨起来。
“你为什么要背着我偷偷去见时尉泽?我都听人说了,你就是为了他才会受伤的!”简溪试图解释,“不是的,钟绛,今晚是夏夏向他求婚,我只是”“只是什么?”钟绛怒火中烧,“只是想见他,对不对?”简溪害怕越描越黑,最后只能说:“抱歉。”
钟绛更是握紧了双拳,他冷冰冰地说道:“明天我就去海洋馆给你辞了工作,那头虎鲸情绪有问题,这次只是咬人,下次说不定会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