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溪恳求道:“不要,钟绛,我明天会和馆长说明原因的,一定是晚上海洋馆里太嘈杂了,小虎是受到了惊吓,他从来都不会无缘无故咬人!”“医生说了,你的手臂会留下永久性的疤痕,你竟然还替那怪物说话?”钟绛不留情面道:“我已经决定了,而且你马上就是我妻子,必须要听我的话。”
简溪惊愕地睁大了眼睛,钟绛的话,令她感到了窒息。
第二天,当何夏夏来医院看望简溪时,她带来的是一束百合花。
而简溪对百合过敏,喷嚏连连,震得伤口剧痛。
何夏夏自责道:“对不起,阿溪,我忘记你对百合过敏了,我这就拿出去扔掉。”
刚一出门,就撞见买了午餐回来的钟绛。
何夏夏表情尴尬,钟绛只冷漠地对她点了下头。
当钟绛将饭菜放到简溪的床头柜时,何夏夏却怯怯地对钟绛开口道:“钟绛,你能出来一下吗?我有话要和你说。”
简溪戳破何夏夏的伪善:“你在这里说就可以,我和钟绛不分彼此。”
“可是”何夏夏为难地咬紧嘴唇。
钟绛只好对简溪说:“我马上回来。”
简溪阻拦不成,眼睁睁地看着钟绛跟着何夏夏出去了病房。
她愤怒不已,可手臂有伤,她连下去病床都做不到,根本没办法与何夏夏对峙。
病房外的走廊里,钟绛面无表情地听着何夏夏的茶言茶语。
“是这样的,我都是为你好,你想这间医院是尉泽此前养病的地方,就算他现在出院,每天也还要回来取药,我虽然可以帮他拿药,可他总要有自己来的时候,万一他和简溪遇见的话,你不怕他们会旧情复燃吗?”钟绛心里当然会恐慌,可死要面子的他嘴上逞强道:“我看是你怕的要死,我可没你那么疑神疑鬼。”
何夏夏冷笑一声,“真的吗?你别忘了,咱们两个都是一样的。”
这话刺激到了钟绛,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当天下午就在办理给简溪转院。
然而阴差阳错的是,医院虽然成功转出,可时尉泽取药的药局也挪到了简溪所在的新医院。
何夏夏与钟绛都不知情,当然简溪和时尉泽也不知道两个人每天都只隔着一条走廊的距离。
至于简溪上班的海洋馆,钟绛不经她同意就为她办理了离职,还要求馆长必须惩罚那条咬人的虎鲸。
馆长本来还在犹豫,钟绛威胁他:“看来我的话是没什么力度了。
不如,让我爸来找您?”迫于压力,馆长只好签下了售卖小虎的文件。
不知情的简溪每天都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单人病房里。
偶尔会有护士推着她去楼下晒太阳。
她的手机被钟绛拿走了,理由是怕她总玩手机会影响伤口恢复。
简溪知道他是在限制她所有的自由,这令她开始动摇起和他结婚的决定。
正想着,不远处有一道身影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