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合著我是幫扶了一群白眼狼。
我推開了攔在我面前的季寒洲,明明都沒用力,他卻一個踉蹌往後倒去。
驚惶的他,死死抓著我的手,用力把我往他懷裡扯。
我重心不穩整個人朝他撞去。
季寒洲身後就是高高的香檳酒塔,眼看香檳酒塔因為他的撞擊倒塌落地,我想抽出手退後。
但季寒洲卻不肯放手,嘴裡還大喊著:“沈總,我錯了,你別打我……救命啊!”他驚恐的雙眼裡隱藏的瘋狂,和當初拿著我的錢,瘋狂讀書走出大山時,如出一轍。
那時,我欣賞他那股瘋勁和韌勁。
結果,他走出來的第一步,就是對我發瘋!我看著滿地玻璃碎片,心想:既然他想摔,那就讓他當墊背吧!電光火石之間,他卻被黃婉清和鄧知畫拽到了一邊。
而我重重摔在了地上2黃婉清嫌惡的看著滿地狼藉,眉頭緊蹙。
“沈逸晨,你現在怎麼變成這幅樣子了?真是叫人噁心!”轉頭卻滿是擔憂的看著季寒洲,連說話都小心翼翼溫柔似水:“寒洲,有沒有傷到哪裡?”她和鄧知畫如同對待稀世珍寶一般,將季寒洲從頭到腳都檢查了遍。
在發現他的小腿和腳,被玻璃碎片劃出兩條血痕後,緊張到不行。
“都愣著幹嘛,趕緊去找酒店拿醫藥箱處理傷口啊!”“沈逸晨,你可真行!把好好的慶功宴弄成這樣!”鄧知畫招手喚來服務員,手卻指著我說:“把這堆爛攤子,趕緊收拾乾淨!”話裡話外都在暗指,我就是那個毀了慶功宴的爛攤子。
要不是一旁的男下屬拉了我一把,我整個人都要埋首到玻璃渣中。
而我距離地面太近,手心因為倉促撐地而扎滿了碎玻璃。
生理性的淚水,因為鑽心的疼,沁滿了眼眶。
有個男下屬想來扶我,鄧知畫卻攔著不讓:“他這麼會作死,管他幹嘛?”男下屬到底不忍心,頂著鄧知畫和黃婉清吃人的目光繼續扶我。
黃婉清冷冷道:“看不出來他是下不來臺在裝可憐嗎?你要這點眼力見都沒有,也不用在公司待了,我現在就讓財務給你結算工資走人!”話落,她當真就讓財務和人事現場操作炒人。
我沒想到黃婉清對待公司老員工會如此兒戲,當即就要阻止她:“黃婉清,有我在,你休想開除他!”黃婉清想也沒想,就踹了我一腳。
局面瞬間劍拔弩張,為了公司和諧,不少人勸黃婉清算了。
我失望的看著她,她卻絲毫不覺得踹我不對,轉頭去哄季寒洲了。
是鄧知畫礙於情面,施捨般的彎腰要把我拽起來。
可她剛動我一下,我就因為手疼到痙攣,情不自禁發出叫聲:“別動我!”大夥以為我是因為那一腳在生氣,都勸慰我消消氣別和黃婉清他們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