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结局是,猫活着,男人也活着,助理被开除了。
以及一个摄影师,失去了视力。
姚雪吟愣愣地看着我,好像不理解我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
其实时隔两年,有些细节我也慢慢忘记了,但在平静地说出这些话时,我还是会在心里感叹,迟珩好像是真的很爱她。
“在他的心里,我还比不上棉花呢。”
我挠着棉花的下巴,听它舒服的咕噜声:“所以您完全不必如此紧张。”
她动了动嘴唇,还想再说什么,迟珩突然闯了进来。
他把姚雪吟从沙发上拉起来,不耐烦地告诉她自己要结婚了,以后不许再到这里。
姚雪吟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和他呛了几句,甩开他的手,砰地一声甩上了门。
空气里一片死寂,我看到迟珩背对着我,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看了许久。
直到棉花叫了一声,他才如梦初醒般回过身,坐在我的身边,紧张地问她和我说了什么。
我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他对我的听话再次表达了不满,掐着我的下巴,说我要是不开心,可以直接告诉他。
可我脸上满是疑惑,问他为什么我会不开心?他看着我的眼睛,最终无力地松开了手。
“我挑好了婚纱,你一定会喜欢。”
他换了话题,亲吻我的唇角:“过几天就会送过来,到时候你看看,如果不满意就再换。”
这话说得奇怪,我都失明了,要怎么看?不过,对他的所有话和举动,我一贯只有一个反应,那就是顺从。
几个人将婚纱展示在我眼前时,我差点没忍住笑出了声音。
雪花,百合。
她的名字,她喜欢的花。
每个元素都和她有关。
服装设计师拉着我的手摸过那些精致的刺绣和流光溢彩的钻石时,向我介绍着它的华贵美丽时,我微笑着点头,心像是一条浸满柠檬水的毛巾,被狠狠一拧。
不是为了他的多情感到酸楚,而是很早之前,我自己也曾向往过这样的婚姻,向往拥有一个用心的伴侣。
不过这样的想法很快就消散了。
从迟珩第一次一边意乱情迷地喊着别人的名字,一边与我接吻时,我就知道,爱这个字,离我太遥远了。
不过婚纱确实很漂亮,服装设计师将它挂在客厅里,我戴着眼镜站在它身前,就像很久前驻足在婚纱店的橱窗之前那样。
迟珩回到家,看到我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眼前一亮,惊喜地问道:“怎么突然戴眼镜,是能看”“不是。”
我将眼镜摘下,解释道:“戴着玩的。”
“先生忘了,我失明前就有戴眼镜了。”
其实眼镜是有用的,就是为我这种刚刚恢复,但还看不大清的患者特制的。
但这并不妨碍迟珩在听到这句话时脸色一白,低下头,不敢再看我。
“对不起。”
他拉着我的手,“以后总会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