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歌朝隔壁病床看去,她認出來了,那個女孩之前就坐在她的旁邊。
“那我多久可以出院呢?”“你受的傷不算嚴重,我們已經處理好了,再觀察半天吧,要是你狀態好的話晚上就可以走。”
“我昏迷這段時間…有沒有人來看過我?”許明歌還是問出了心中所想。
醫生搖搖頭,然後去了其它病房。
以前別說是昏迷,就是許明歌發燒了住院兩個少年都要曠課陪著她,一個人負責買好吃的哄,另一個人負責守著她逗她開心。
可現在,她差點陷入絕境,身邊竟然空無一人。
許明歌想哭,卻掉不下一滴眼淚。
她沒有資格再像以前那樣去質問江琛他們為什麼棄自己於不顧。
觀察完狀態後,許明歌獨自去辦理了出院手續。
她留下住院費,請醫院轉交給好心人。
拖著沉重的身軀,許明歌回了家。
家裡只開了一盞昏暗的燈,兩個男人出乎意外地都坐在客廳裡,彷彿是在等她。
江琛幽幽地望著推門而入的許明歌,緩緩開口道。
“現在還知道夜不歸宿了是吧。”
許明歌沒有回應,她現在只想回房好好睡個覺。
傅行舟上前,猛地拉住她不讓她走。
“明歌,你去哪了?我和阿琛送完箏箏回家後就一直在會場找你,你到底去哪了?”許明歌掙脫開他,重新準備上樓。
江琛突然重重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大聲質問。
“許明歌!問你話呢!你到底去哪了!你還有沒有把我和行舟放在眼裡。”
他們倆的佔有慾,還是絲毫未減。
許明歌有時並不像他們守護的公主,反而像兩人爭奪權勢的玩物。
誰先擁有了她,就代表誰的勝利。
“我被人撞倒,在醫院昏迷了一整天,如果不是好心人及時送我去醫院,你們現在看到的也許是我的屍體。”
“還有什麼要問的嗎?如果不信就去醫院吧,我累了,需要休息。”
許明歌的神情盡顯倦態,這讓緊張的二人瞬間沒了剛才的氣勢。
“抱歉,我…”江琛剛想說些什麼,唐箏的電話響起。
不知道那頭的人說了什麼,江琛和傅行舟又連忙離開了家。
唐箏有什麼事就喜歡給江琛打電話,因為江琛靠譜,且話少。
比起傅行舟有時的衝動,反而江琛更加能讓人放心。
接下來的幾日,家裡都出奇的安靜。
江琛他們沒回來。
許明歌這幾天倒也過的悠閒自在,沒事的時候還會到花園裡寫寫生,看看風景。
等她開始大包小包收拾行李時,才發現這棟房子已經少了很多屬於她的東西。
客廳裡掛的那幅巨大的三人合影,不知何時換成了唐箏的畫作。
三人一起買的遊戲機也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唐箏的鋼琴。
就連從前專屬於許明歌的畫室,現在都快變成了唐箏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