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吵。”
“你要是有急事的话,先回去吧。”
何以桉双手紧紧攥住,汗水滑过指尖,落在沉寂的地板。
他勉强笑了下,将手机调到静音。
江洱见此,只能无奈地开口:“其实你不用补偿我的。”
“这种病告诉你也没有什么用,我总要自己一个人面对的。”
“小洱,我没有补偿你,你是我的妻子,对你好是我该做的。”
“我希望你能依赖我,多向我汲取情感价值。
我们结婚不过七年,人生中还有很多个七年我们要一起度过,只要我在,我永远不会让你独自面对那些”手机屏幕疯狂闪烁着。
何以桉划得很快,江洱只看清了几个字:“以桉哥,我是真的,快要死了。”
他立刻冲出去,边打电话边让江洱在原地等他。
半小时后,演出结束,何以桉语气算不上好:“看不下去了,这破表演没什么意思。
小洱,我们先去洱海吧。”
江洱抬头,指着台上阖紧的幕布:“早就结束了。”
相顾无言,何以桉静静开着车。
“小洱,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当年在洱海的旅行,那时候是夏天,阳光也暖,海水一点都不凉。”
“你当时不会游泳还非要下去采贝壳,我回头的时候你就一直在吐泡泡,我差点吓死。”
江洱怎么会不记得。
何以桉把江洱抱上岸后,眼泪不住地溢出眼眶,崩溃地大哭起来。
他跪在江洱面前,发誓要一辈子对她好。
以后任何能让江洱受到危险,哪怕是一点委屈的事他都不允许发生。
但同样是那次蜜月旅行,江洱靠着何以桉的肩头,她语气郑重道:“何以桉,如果你将来惹我生气了,或者犯下了什么我不能原谅的错,我就会和你说,再去一趟洱海吧。”
“到那时候,我们就彻底完了。”
二十岁的何以桉不断拍着自己的嘴巴,一个劲地喊着:“呸呸呸。”
“我和小洱可是要共白头的,根本不可能有那天。”
时过境迁,他早就将这句话抛到脑后。
“你的婚戒呢。”
江洱岔开话题。
何以桉有些愣怔,眼神又有一点困惑,低下头的瞬间被惊恐取代。
三秒过后,他掩饰性地咳嗽两声:“在家了。”
“昨晚放在浴室了。
小洱,它比我命都重要,我丢了它都不会丢。”
恶心涌上心头。
江洱将车窗打开,看见不远处的工人正紧锣密鼓地收拾着求婚场地。
“在海边求婚很浪漫。”
她感叹了一句,并没有发觉何以桉的忧虑和不安。
次日,何云桐被何以桉接到酒店。
江洱并没有问何以桉为什么再次失约,他撒过的谎太多,江洱追究不完。
桐桐一来就开始缠着江洱在屋里拼积木,画贝壳,把江洱忙得完全没有时间出去。
她穿着江洱亲手做的袄裙,头上扎着乖巧地揪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