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郑霆曜的侄女!你们怎么敢摘我的肾?!”“放开我!我要见郑霆曜!”手术医生嫌恶地扇了她两巴掌,恶狠狠地嘲讽她。
“闭嘴!”“这里谁不知道你是郑霆曜的侄女?你猜我们为什么敢摘你的肾?”钟时落不相信郑霆曜会这么对她,哭喊着要见郑霆曜。
却在医生甩出了一份同意书后安静下来。
那签名她认得,还是她给郑霆曜设计的签名风格。
长达两个小时的摘肾手术,没有麻醉,没有专业的医疗设备。
钟时落险些大出血死掉。
从此落下了严重贫血的病根。
钟时落双眼空洞地盯着天花板,苍白的嘴唇勾起一抹弧度。
笑着笑着就突然哭了起来。
“郑霆曜,我不欠你的了。”
5.钟时落被生生抽走了五瓶血,整个人躺在病床上颓废了一周。
期间郑霆曜来看过她一次。
一见到钟时落病恹恹的样子,郑霆曜便忍不住讽刺她。
“钟时落,你现在还真是越来越会装了。”
“既然醒了就去看看你小婶,她那里还缺人照顾。”
钟时落恍若无闻,眼神空洞地盯着窗外,等到郑霆曜走后才敢落泪。
床边的手机震动,钟时落扫了眼,是小姨钟韵打来的跨国电话。
电话刚接通便传来钟韵着急的声音:“落落你怎么了?我听医院的朋友说你没了一颗肾,还被郑霆曜逼着抽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钟韵喋喋不休的关心让钟时落尤为动容,无声落泪,却不发一言。
最终还是钟韵听出来钟时落的不对劲,叹了口气便转移话题。
“你不愿意说这事咱们就不说了,下个月,下个月小姨就能处理这边的事情去接你回家了。”
钟韵愧疚道:“以前你父母战死的时候我自己也忙的一团糟,现在生活安定下来了,我们一家人很快就能团聚了。”
犹豫半晌后,钟韵还是劝钟时落。
“落落,你和霆曜有矛盾了要多沟通交流啊,毕竟他收养了你十二年,这份养育之恩实在是难得啊。”
钟韵说的话其实钟时落都不爱听,但还是忍不住痛哭。
被人放在心上,总归是幸福的。
远在欧洲的小姨都知道她没了一颗肾身体虚弱。
可是郑霆曜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一心只有夏晴。
有心者不用教,无心者教不会。
钟时落强撑着办理出院。
路过夏晴的病房时,钟时落看见郑霆曜把夏晴照顾的无微不至。
夏晴脸上的笑容灿烂的晃眼。
不知道是不是钟时落的错觉,她总觉得夏晴好像看到自己了。
那眼神有意无意往自己身上瞟,让钟时落感觉到不舒服。
钟时落逃也似的离开了医院,然后火速找了一份兼职。
之前那九千万她还给郑霆曜便两不相欠了,但接下来一个月生活费还没有着落。
钟时落一点也不想再花郑霆曜给的生活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