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我們離開師門,蔣川齊開了一家有關螺鈿的工作室,然後長時間不回家。
兩年來,我從白芝的朋友圈看到兩人無數的親密照,心如刀絞,也認清了現實。
原來,蔣川齊不是隻有溫柔體貼,也有赤誠熱烈,只是那不屬於我。
在我們的結婚紀念日,他為白芝做了整整一套的螺鈿首飾,卻送我一個殘次的手鐲。
在商業晚宴上,他帶領白芝認識各界大佬,留我一人在角落窘迫難堪。
在我被客戶為難打電話給他時,他說有急事來不了。
其實是在安慰輸了比賽心情失落的白芝。
得到懷孕單的那天,我存下了兩人第一百張親密照,決定結束這段外強中乾的婚姻。
天降抵不過青梅,既然蔣川齊這麼愛她,那我選擇退出。
他,我不要了。
4.蔣川齊回到家就見我坐在沙發上,這才想起昨天在醫院對我說的話。
他面帶愧疚地走向我,“師妹,對不起啊,昨天小芝感冒,身邊又沒人,我實在不放心,所以”我抬起泛著不正常紅的臉,平靜道,“沒事的。”
他有些過意不去,抬手摸了摸我的額頭,故意道,“師妹,你的額頭怎麼這麼燙?”我後知後覺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可能是發燒了,老公,你能給我煮碗薑茶嗎?”他溫柔一笑,放下手,“師妹,這是發燒燒傻了?你難道不知道我從不進廚房的嗎?”我想起白芝朋友圈的照片,心裡密密麻麻的痛,低頭自嘲一笑。
他不是不進廚房,只是不會為我進廚房而已。
蔣川齊摸了摸我的腦袋,語氣溫和,“我陪你上去睡一覺就好了。”
我麻木地點了點頭,“好。”
我和他剛躺到床上不到五分鐘,蔣川齊的電話就響一聲。
是白芝的專屬提示音。
他看了一眼消息,語氣略帶著急,“師妹,工作室有急事,我不能陪你睡了,今晚可能也不會回來了。”
又是為了白芝撒謊。
我沒敢睜開雙眼,怕眼淚流出來,艱難地從喉嚨裡擠出一聲,“好。”
蔣川齊單純以為我是發燒,聲音才不對勁,在我額上安撫性落下一吻。
“在家好好休息,我儘快趕回來。”
話落,他掀開被子起身匆匆離開。
聽到關門的聲音,我才緩慢睜開雙眼,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拿起床頭的手機,給熟識的律師發了一條消息。
讓他幫忙擬一份離婚協議。
隨後又給師父發了一條消息:師父,我答應你,回去重振師門。
最後我放下手機,沉沉睡去。
5.再次醒來,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期間蔣川齊給我發來一條消息,讓我好好休息,按時吃飯。
我看了一眼,頭一次沒有回他的消息。
轉而又點進白芝的朋友圈。
果然,蔣川齊沒有去公司,而是去了白芝那裡——[我的白馬王子又來陪我看電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