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燃氣壞了,鼻孔都在冒煙。
還是老師出面調和,場面才沒有繼續亂下去。
“這是你們公益片的拍攝導演。”
薛晴出現時,我和沈斯越同時蹙眉。
她一個學金融管理的,來當公益片的導演,這不是胡鬧嗎?
偏偏謝燃是指導老師的‘直系弟子’,有他在,就算是讓薛晴當這個導演,老師也有信心能把片子拍好。
薛晴神色得意:
“合約都是簽好的,你們還想毀約不成?”
“你們這些窮學生,哪裡有錢付天價的違約金?”
違約金現在我也不是給不起,可這個公益片的拍攝機會,是我好不容易爭取回來的。
我大二時拍了一部飾演女主的校園劇,積壓到今年還沒播出。
大三這一年,在許多同學都選擇去拍小成本小製作網劇的男女主時,我在各個大製作劇組客串重要但戲份不多的角色。
這條公益片拍好後,會在各個平臺投放,能讓我獲得更多的曝光度。
沈斯越雖然不滿,但也沒說什麼。
他的戲份集中在明天,打過招呼後他就走了。
薛晴擅自將我的戲份更改,要欺負我的人必須將我丟入水裡,這樣霸凌才顯得逼真不虛浮。
“下水可以。”
我對這段劇情更改沒有意見,“但要推後兩天拍,我現在是經期第二天,不方便。”
“不行!”薛晴不願意。
她拿著大喇叭道:“這場戲本來就是今天拍的,難道還要別的同學過兩天抽時間來配合你嗎?”“周曦鬱,真以為自己當上演女主角就了不起了?”
我深吸一口氣,看向謝燃。
“臨場改戲可以理解,但演員明確表示身體不適仍要硬來。”
“謝燃,這就是你所謂的專業?”
謝燃被我質問得臉色難看,不耐煩道:
“周曦鬱,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嬌氣了?是不是跟沈斯越學壞了?”
我還沒說話,薛晴趁我不備,直接將我從湖邊推了下去!
她笑容得意:“阿燃說過,在片場導演最大,你不拍也得拍!”
本來小腹只是墜痛,驟然摔進水裡,肚子越來越痛,且湖水渾濁不堪,我更怕被感染,連忙想上岸。
薛晴卻堵在岸邊,明擺著要跟我槓上。
謝燃站在她身邊,默認了她的行為,甚至是,為她撐腰。
他撇過頭,不敢直視我的眼睛。
我想罵他,話到了嘴邊卻都化成一聲冷笑,血液彷彿凝固,渾身變得冰涼。
痛得視線都有些模糊,只聽見撲通一聲,薛晴竟然也掉下水了。
推她的那雙大手直接將我抱起。
沈斯越沉著臉,寒聲道:“公益片關乎到學校名聲,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當導演的,我已經跟校長反應。”
“學長,你要是不想當這個導演,隨時能換同專業的學長學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