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彤從來沒出現過這種情況,我擔心她的安危,你”
我哥沒有耐心再聽下去。
“行了,你好歹是大學老師,配合她玩失蹤這種把戲有意思嗎,這些年沒玩夠?”
他輕嗤,提到我時,一臉嫌惡。
出乎意料的回答,輔導員懵了,半天沒吱聲。
我默默閉上嘴,將腦袋靠在車窗上,思緒飛出很遠。
上次失蹤,是在高考出成績那天。
我去學校查成績,遭人綁到爛尾樓,幸好附近有釣魚大叔及時發現報警,我才能化險為夷、轉危為安。
上上次失蹤,是剛升高一。
我被謝朵兒關在女廁所,當時已是晚自習放學時刻,沒人聽見我的哭喊。
直到凌晨保潔奶奶清掃廁所發現被關的我,我狼狽不堪地回到家,迎來的是哥哥的耳光。
他聽信謝朵兒的一面之詞,他堅信她說我早戀、跑出去和人約會的鬼話。
就像現在,他一味相信我在自導自演。
在他眼中,對於失蹤的把戲,我駕輕就熟。
“這位家長你怎麼說話的!陸彤沒有你說的這麼糟糕,她是個很懂事很讓人省心的孩子。”
輔導員忍著不快替我說話。
乖巧懂事,這是身邊人對我的評價。
可是我哥從來不這麼認為。
有人當他面這樣誇我時,他冷笑說我虛偽。
“她是不是在你身邊,你告訴她,她怎麼樣都和我沒關係,死了我再去收屍。”
哥哥徑直掛了電話。
聞聲,我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他怒氣不減的面容。
哥哥,等有人通知你去收屍的時候,你也會這麼生氣嗎?
我死前,你恨我入骨。
如今我死了,你還是這麼討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