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別胡思亂想,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人。”
橘黃色的燈光下,他的表情又是顯得這樣真誠。
我忽然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場噩夢。
其實紀北彥沒有背叛我。
可現實是殘酷的。
第二天我打開副駕的門後,看到陸思思坐在上邊正跟紀北彥談笑。
她衝我招招手,“姐姐,聽北彥哥說你們要逛街,我幫你們拎包呦。”
紀北彥笑了笑,“哪兒用得著你,杳杳你就坐在後邊吧。”
我終究是第一次坐在了他的車後排。
我們買第一輛車時,他曾摟著我告訴我,他的副駕永遠是我專屬。
可現在,這樣的專屬消失了。
望著窗外,我的眼睛有些酸澀。
進到商場裡面,紀北彥領著我來到一家金店。
他挑了一條金項鍊讓導購幫我試戴。
“最近網上很火的款式,你戴著肯定漂亮。”
導購將鏡子轉到我面前時開口問我,“您是這位先生的太太嗎?”我點頭。
“哇塞,我們都很羨慕您呢,上次您先生買了頂一百多萬的金冠,您回去戴了嗎?很華貴吧。”
金冠?我摘下脖子裡的項鍊走向門口正和陸思思說話的紀北彥。
“怎麼出來了?”陸思思踮腳往裡面看了眼。
“咦,北彥哥,你上次送我的那頂金冠就是在這家店買的吧,這次是來給姐姐買嗎?”紀北彥面上閃過一絲尷尬。
他摸了摸鼻尖,“不喜歡這家的話,我們換一家。”
“你說陸思思是你的助理,可哪家公司老闆會送助理一百多萬的禮物?”“紀北彥,你對她…”“啪”的一聲,紀北彥打了我一巴掌,將我的話止住,引來周圍許多人駐足。
陸思思明白過來我要說什麼,哭著跑遠。
“裴杳,是你自己誤會,卻要將我們想成那樣。”
“你刻薄的樣子真讓我噁心。”
說完,他去追陸思思。
我的身子晃了晃。
他居然…嫌我噁心?回到冰冷的家裡,我渾渾噩噩的撥通爸爸的電話。
“我願意接手海城的分公司了,後天就可以出發。”
爸爸沉默片刻,“好。”
“有什麼事直接找公司的律師團隊。”
我哽咽的點頭,“謝謝爸爸。”
之前他跟我提過接手分公司的事情,但我為了紀北彥的事業拒絕了。
如今我主動再提,他並未多問。
原本爸爸就不看好我和紀北彥,也說過我們不會走的長遠。
當時我不信,現在時間給了我答案。
既然決定要走了,我著手收拾行李,先快遞一部分去海城。
看到放在櫃子C位的一個精美盒子時,我有些恍惚。
這裡面放著幾枚鋼釘。
是從紀北彥胳膊上拆下來的。
也是我對他的…定情信物。
二十三歲那年我被人搶劫,刀子捱到脖子皮膚的那一刻,紀北彥出現了。
他救下了我,可自己的左臂因此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