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對我說:“你這麼年輕漂亮,用我這條胳膊換你的未來,不虧。”
我的心沉寂了二十三年,在那一刻完全向他敞開。
之後愛了他整整五年。
可現在,也是他親手將我的心慢慢關閉。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了的?或許是他名聲漸大,被捧至高位,覺得我配不上他時。
或許是嬌俏可愛的陸思思出現在他身邊,他將我們作對比,覺得我即將三十,不再青春。
手裡冰冷的鋼釘提醒著我,我自以為是的情投意合,不過爾爾。
我收起來,將它扔進垃圾桶。
晚上紀北彥回來看到後將我拉過去質問。
“你不是最寶貝了,怎麼扔了?”“抱歉,今天的事是我衝動了,但你也不至於…”他的眼睫微顫,惶恐我說些什麼讓他難以接受的話。
我嘆了口氣,“我年紀大了,收藏這些太幼稚。”
他的身子肉眼可見的放鬆了。
他環住我的腰將我往他懷裡帶。
“不是還有兩年才三十,別這麼說。”
我不明白他。
好似在陸思思面前說我老的那個人不是他。
“我去撿回來。”
我推開他往客房走。
“都髒成那樣了,我不想要了。”
紀北彥忙不迭追上前,“我可以擦乾淨。”
“對了,後天就是我的畫展,到時候我們一起出場。”
“我還給你準備了驚喜。”
我在關上房間門的那一瞬間回答了他。
“好。”
並不是我有多期待他口中的驚喜。
只是這場畫展我忙前忙後跟著策劃,熬了無數個夜選場地定方案,如今馬上要離開,我想畫上一個句號。
順便,跟我用心經營的這段婚姻告別。
畫展開幕那天,紀北彥介紹完後牽著我上臺。
“我能有今日,自然離不開我太太的陪伴,在這裡,我想送給她一份禮物。”
他說完,示意工作人員打開身後遮著畫的幕布。
人群中忽然傳來騷動,進來一群黑衣大漢拿著棍子到處砸。
“就是你說我們老闆庸俗沒品味的,老子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不該說。”
為首那人說完,將手裡的棍子甩向我們這邊。
“思思小心!”我剛要拉著紀北彥蹲下,他卻擠開我跑去護驚慌失措的陸思思。
大廳裡越來越混亂,我被他擠倒再沒尋到機會起來。
“啊!”有人踩到了我的手,痛意傳來,我忍不住叫出聲。
警察趕到,我被扶起來時看到他溫柔的為陸思思拭淚。
陸思思挑釁的給了我一個眼神。
人下意識的舉動最能反應本心。
他的首選是陸思思,不是我。
我低頭看到紅腫淤青的手。
自嘲一笑。
紀北彥,你當年的救命之恩,我還完了。
我們,徹底兩清。
從醫院出來,我動身飛往海城。
候機時,紀北彥給我發來無數條消息。
怨我一聲不吭走了,讓他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