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妹妹,我好心扶你,你為什麼反推我,下面是樓梯,磕到腦袋我會死的。”
“私自試你的婚紗是我高估了你的胸懷,可你再小氣,也不至於讓我拿命賠吧。”
陸嶼銘眸色森然,怒氣快要溢出。
“林知夏,我沒發現你竟然這麼惡毒,為了一件衣服,居然要害死時月,就你這種人,怎麼配做陸太太。”
“時月如果出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你。”
陸嶼銘看向在他懷裡哭得梨花帶雨的江時月,眼中的心疼快要凝成實體。
我只覺得可笑。
眼瞎了七年,所有的付出都成了笑話。
我冷冷開口道:“離婚吧。”
陸嶼銘眉頭緊擰,瞳中怒火劇烈燃燒。
“你休想。”
我意外地看向他,不願領證的是他,不願離婚的竟然還是他。
可他不願有什麼用,法律上我們本就不是夫妻。
我的去留根本不需他的同意。
3陸嶼銘抱著人驅車離開。
別墅冷冷清清,一如我失眠的每個夜。
我走進臥室,婚紗被胡亂地扔在床上。
不在乎的人才不會感到心疼。
我仔細地清洗掉所有汙漬,裝進行李箱。
已至深夜,月色灑在我的臉上。
病去如抽絲,我趴在床邊昏昏沉沉睡去。
我再次夢到那個夜晚。
大學時我去校外兼職,回去時已是深夜。
經過一片居民區時,我被人盯上尾隨。
那人將我打暈拖去巷子深處。
再醒來時,我在陸嶼銘背上。
是他救了我。
感恩和愛戀混雜在一起,不斷發酵。
那時全校都在傳陸嶼銘和江時月是天作之合,是學校裡最相配的情侶。
我只得將感情壓在心底,靠著出眾的能力走到陸嶼銘身邊,成為他創業路上的左膀右臂。
可我沒想到他會向我求婚。
四年來,我不斷催眠麻痺自己,在我幾乎相信他對我是有愛時。
現實毫不留情地扇了我一巴掌。
眼淚順著眼角滑落。
朦朧間察覺到有雙手撫上我的臉頰。
我頓時驚醒。
陸嶼銘坐在我面前,眸光幽深。
“今天是你過了,你已經是陸太太,時月不會威脅你的地位,只要你答應向時月道歉,我可以當做今天的事沒發生過。”
“你現在無依無靠,只有跟著我才能繼續享受優渥的生活,離婚我就當你在開玩笑,以後不許再。”
話音未落,我打斷他。
“學長,為什麼是我?”陸嶼銘是校草,即使和江時月在一起,追他的人也從未斷過。
我從未向他真正表明心意,如果想氣江時月,明明有更好的人選。
他眼神躲閃一下,“求婚我是真心實意的。”
“那為什麼不願意和我領證?”陸嶼銘沉默片刻,面露難色,轉移話題。
“今天因為你,時月嚇壞了,我實在心疼不忍看她孤苦無依,已經答應和她領證,但你放心,陸太太依舊是你,我只是給她一個法律上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