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蓋的血混著雨水,染紅了白色的婚紗。
我死死咬著唇,不肯低頭。
傅尋的耐心終於告罄:“既然你不肯道歉,那就自己回去吧。”
車子在我面前揚長而去,濺起比我還要高的水花,將我渾身澆透。
我在路邊打車,被別人當做瘋子,沒人願意載我。
那天我已經不記得是怎麼回得家了。
到家時,我已經狼狽不堪。
我的骯張不堪與豪華的別墅是那麼的格格不入。
唯一上來關心我的是保姆劉媽。
她嚇壞了:“太太這是怎麼了?”傅尋靠在沙發上,聞聲輕輕抬了眼,隨後皺著眉捂住鼻子。
“去洗洗吧,髒死了。”
他頓了下:“把自己搞成這樣子,何必呢?這要傳出去,還不給我們傅家丟臉。”
劉媽扶著我去了浴室,眼裡滿是心疼。
“太太您今天不是去試婚紗了嗎?怎麼會這樣?”我強擠出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沒事,以後不要叫我太太了,還是叫我姜瑤吧,我跟傅尋還沒結婚呢。”
劉媽似懂非懂,終究還是沒再多問。
洗完澡出來,我開始收拾行李。
“太太你要去哪”我沒理她。
劉媽勸不住我,轉頭去叫了傅尋。
他煩躁不堪地揉搓著太陽穴,毫不留情的一把奪過我手上的行李箱。
“你又要鬧哪出?”我深呼吸,硬生生將要掉出來的眼淚憋了回去。
“姜然回來了不是嗎?我們的婚禮取消了不是嗎?”他突然握緊我的手,將我拉了出去。
他讓劉媽拿來了醫藥箱,小心翼翼的幫我擦拭著傷口。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的眼神如同從前那般溫柔。
我已經快不記得,當初我們也是如此深愛著對方的。
“姜然是你的妹妹,因為你無辜坐了三年牢。
她有怨氣也是人之常情。
你為什麼就那麼倔呢,道個歉又怎麼了呢?我並不是要跟你取消婚禮,我只是想延遲。
畢竟這個時候,對姜然來說,無疑是在打擊她。
白天你看到的也別誤會,我只是在安慰她。”
他的話像一根根無形的針扎進我的心裡,密密麻麻的疼。
我推開他的手。
“三年了,為什麼連你也不相信我?三年前的今天,我們早已經成婚了。
我為什麼偏偏要選在婚禮前夕,去做對我自己不利的事情呢”“砰!”醫藥箱被傅尋憤怒地推到地上,他的耐心終究告罄。
僅有的一點溫情,消失的無影無蹤。
“夠了,三年了,你老說你是受害者,可你傷到哪了?我看在與你多年的情分上,替你求了一次又一次的情。
看來你真的如同你媽說的那樣,就是一個心腸歹毒的人。”
話落,他朝房間裡走去,然後重重地摔上房門。
夜裡,突如其來的發燒,讓我變得昏昏沉沉。
我又陷入了噩夢中。
“你為什麼不看好你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