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珍，你疯了！”余凡终于沉不住气了，“那也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如此诅咒它？”
“我疯了？”我气急反笑，“我就问你，明明小保安亲眼见到齐明玉给吉吉喂火腿肠，吃完吉吉就死了。
你为什么还要替她说话？！”
余凡整个人一凛，好半天回答不了这个简单的问题。
我转头看向窗外。
没有风，二十四层的高度却让周遭一切都有轻微的，不太真实的晃动感，仿佛下一秒世界崩塌，万物倾覆
“吉吉陪了我十三年，余凡，十三年。”
说完，我眼泪都要下来了。
“可我们有孩子了呀。”
余凡嗫嚅着答非所问。
“可吉吉死了，死在齐明玉手里。”
我用同样的句式回应了对方。
余凡紧皱眉头，思考良久，才说：“珍珠，我们把房子卖了，在别处买套房，不住这里了，好不好？”
我不回应，暗笑：这房买的多不容易，贷款也没还完，怎么可能轻易卖掉？
“那我想办法把齐明玉派到外地的分公司，好不好？”
我的面色稍稍有些动容。
但内里还是澄明的：齐明玉可不是什么无名之辈，以余凡在公司的地位绝对不能在近期做到。
“我会跟她说清楚，我会让她永远消失在我们的生活中。
我会的，珍珠，你要相信我。”
他之前种种欺瞒，我怎么可能说出“相信”两个字？
秦嘉珍不是大傻子！秦嘉珍才不信男人的花言巧语。
秦嘉珍只看行动！只看行动！
５
跟余凡休战两个礼拜之后，齐明玉闹上门来了。
“秦嘉珍，这局算你赢。”
齐明玉开头这一句莫名其妙的。
“”我没说话，一脸疑惑地看她。
“先是装神弄鬼，现在又装傻充愣。
秦嘉珍，没想到你还是个演技派呢。”
齐明玉的黑眼圈挺重，仿佛画了一个烟熏妆。
“你什么意思？”我心思一动，但也不敢深想——难道是吉吉
“之前，在小区里看见过余凡遛狗，那狗冲我狂叫，吓得我半死。
那天，看见狗落了单，我的确对它起了歹念。
刚好附近垃圾桶旁边，有人扔了一袋子火腿肠，估计是过期的。
我拿了一根，扭开包装喂它。
寻思着，顶多让它拉肚子或得个小病啥的。
谁想到它那么弱，竟然死了。”
“过期火腿肠。”
我回想起吉吉死时嘴角的白色泡沫。
“你也觉得过期火腿肠不至于弄死条狗吧？”齐明玉质问我，“可现在我家窗外夜夜有狗叫声，门口还有狗毛和尿骚味！你玩儿的太恶心了，秦嘉珍！”
“你你说什么？”我都震惊了。
“今天来，我想告诉你，姑奶奶不陪你和你的狗玩了。
行，狗的死跟我是有点儿关系。
我赔你一万块钱吧，够不够？”齐明玉刷的一下从包里掏出一沓粉票子。
“可我没有”我自然不能收那钱，吉吉是我的毛孩子，它的命无价！
齐明玉抢白我：“我是没查出来你耍了什么花招儿！但除了你，还能有谁？没抓住你把柄，我认。
我就想今天了结了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