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给我做,他嫌脏了手。
回忆至此,一块黑黢黢的抹布冷不丁砸进了我的外卖里。
“江芷,你除了好吃懒做还会什么?看看把厨房糟蹋成什么样了?我养条狗都比你有用。”
我扭头看一眼狼藉遍布的厨房,淡淡开口,“我没进过厨房。”
听完这话,再看向我手中的外卖盒和一次性筷子,傅敬白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一言不发地扯走我外卖里的抹布走回厨房。
我知道他想起了什么。
从手机监控里,我清晰看到,他和方萌萌在厨房里砸光了我精心挑选的碗碟助兴不够,两个锅都烧穿了也没有阻止他们缠吻到拉丝。
看着被抹布泡过的浑浊汤汁,我胃口全无。
收拾起餐盒的同时,厨房门打开,傅敬白提着一个粉色的卡通保温盒出来。
对着手机笑的春心荡漾,“小乖乖,别急,马上来喂饱你。”
顺手将一碗泡着开水的生面条甩在桌上。
“公司加班,我今天不回来了。”
说完,步履匆匆地离开,连门都忘了关。
我起身,连面带碗,毫不犹豫丢进了垃圾桶。
半夜两点,手机亮了又亮。
我点开一看,是傅敬白发来的一张婚礼场地图。
从两年前我提及结婚,傅敬白从一开始找公司不稳定的借口搪塞,到后来干脆辱骂我恬不知耻逼婚,直至现在,结婚成了他随时随地拿捏我的要诀。
我为此在人来人往的商业大街跪地自扇嘴巴承认不存在的错误求他不要生气。
也曾因为方萌萌输了大冒险,哭着撒娇耍赖,最终替她当众跪地狗爬三圈。
面对所有人的嘲笑奚落,我至今清晰记得,傅敬白当时的表情有多么的嫌弃,“狗都学不像,你还能干点什么,没用的晦气玩意。”
以至于看到眼前这条难得一见的‘示好’,我微微皱眉。
对以前的江芷来说,是值得烧香拜佛的恩赐,
而现在,我只有被打扰到睡眠的烦躁。
正要关机时,又进来一条讯息。
“好看吧江芷姐姐,傅哥哥说了,以后他结婚,就照我喜欢的这个风格办。”
方萌萌百玩不腻的刺激戏码,每一次都能如愿以偿看到我像个神经病一样发疯。
而她躲在傅敬白怀里,以楚楚可怜的姿态寻求庇护,哭诉我这个疯婆子会伤害到无辜柔弱的她。
可惜这一次,她要失望了。
我不会再和傅敬白吵了,
也不会和他再有婚礼。
“嗯,很漂亮,很适合你们。”
由衷的祝福发出去不到三秒,傅敬白的电话进来。
我挂断聒噪的铃声,关机。
从前担心夜不归宿的傅敬白,怕他酒喝多了不能得到及时照顾,怕他回来晚了路上不安全,怕他被狐朋狗友怂恿,怕那些狐媚子扑到他身上。
一夜一夜熬出来的心力交瘁消失后。
我睡到了次日中午。
洗漱出来,小姨的电话进来。
“工作交接地怎么样了?一周时间够吗?”
“够了的。”
我点开电子邮箱,编辑辞职信。
“你那个男朋友知道你要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