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说也是最后的无奈之举,其实王婆一开始就是想害死马大德一家人全部的命,但是没想到现在自己都自身难保,孙子以后没有奶奶的照顾可怎么活,思来想去,这才要求马家人帮忙照顾她的孙子。
其实王婆这样要求并没有很过分。这些年,马大德干的那些事,确实让他捞了不少油钱,而且男孩的爸爸也是被他害死的,作为补偿,赡养他的孩子也说的过去。
王婆说道:“现在你去通知马家人,要是他们不同意,马家人出了事,他们不会报复你。”
听罢,我也是相当无语,这是要我来作保呢。
但随后王婆继续说,你爷爷是不是跟你说过,要是你克制不了蛊虫的邪性,那蛊虫就会蚕食你,你会命丧其中,不过她有办法可以帮我渡过这第一劫。
蜈蚣的邪性我是知道的,毕竟也相处了好些日子,可我还是会担心克制不了它,想想它吞食了那么多毒物之类的,完全是具有灵性的东西,要是突然开启暴戾的一面,我也恐怕招架不住,对付不了它吧。但是要是我能克制它的话,那我就完全不一样了。
王婆说有办法可以告诉我,但要我先立一个契约,此契约不是普通的白纸黑字写上自己名字的那样。
此咒语是古时候的一种邪恶蛊术,我有在我爷爷的书籍《苗蛊术》中有看到过。据说是将两人的性命拴在一起,若是任何一方提出要求另一方没有如约履行,便会七日之内七窍流血而亡。
我心中暗自嘲笑王婆,我怎么可能会和她立这种契约。
王婆看了看我,当然知道我在想什么,又继续补充道,只要你和我立此契约,我可以把我的命蛊给你克制蜈蚣,反正我这半截入土的老太婆也没几年可活的。
她说完后,我心中不免有些动摇,可是联想到之前王婆的那些邪术,而且我对她一点都不了解,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虽然有些心动,但还是拒绝了她,并坚定的跟他说宁愿自己独自一个人抗衡蛊虫,也不要答应她这件事。
王婆被我拒绝后,又开始说起她那可怜的孙子,我心中一软。
现在马家的大儿子正在家里迷迷糊糊,经常发高烧,在医院花了不少钱,还是没有任何效果,而且半夜还会梦游。
但要是王婆饶过他们,那马家大儿子也就没事了,毕竟他们家人是无辜的,而且我也没有吃亏,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但我心中还是放心不下案件,于是又问她能不能帮忙,王婆眼神一沉,淡淡的告诉我,湘西的蛊术界,我还是了解太少了,最好还是不要乱碰,而且,蛊术界不少人有着生死仇恨。
我还想继续问时,王婆便没有在说话了,而是从口中吐出一只黑色的蝉蛹。
我看到后,大吃一惊,这可是王婆的命蛊,她将蛊虫交给我后嘱咐我说,要好好保存,要是哪天我感觉难以克制蜈蚣的时候,就把它吞下去,可抵我这一劫。
这可是她的命根子,我还是有些犹豫想说什么时,王婆便迷迷糊糊睡过去了,我也不好打扰她,就起身离开了。
走出审讯室,王警官便过来跟我搭话,问我你们这些蛊师都是怎么修炼的,这么邪乎,我没有回答他,也一时之间不知如何解释这个问题,他见我默不作声,也没再自讨没趣的问了,恰巧这时候吴警官过来跟我们说道:“马大德刚埋下去的棺材被人挖开了,尸体也不翼而飞。”
吴警官又继续说道:“而且,王婆的孙子也跑了,到处找都没找到。”
我听到这话,隐约感觉出事了,而且还是大事,一股巨大的危机感向我们袭来,不难想王婆的孙子可是傻子,哪里会跑路,可他就是偏偏的跑了,这到底是什么原因,我不得而知。
不一会儿,马家的人把马达的儿子给带到派出所来。
接着,只见从王婆的口中吐出一只黑色的蝉蛹,我看到后,大吃一惊,这可是她的命蛊。
她把蛊虫交给我并嘱咐我让我好好的保存,要是哪天我感觉难以克制蜈蚣的时候,就把蛊虫给吞下去。
听到她的话我骇然一惊,以前的时候听爷爷说过,命蛊一般是绝不会轻易给别人的,这可是王婆的命根子。
我看着她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王婆摇了摇头叫我不要说话。
接着王婆便让我们在场的人都出去,连我也包括在内,只留下那小孩。
过了没多久,王婆叫我进去。
一进去只见那小孩的皮肤上出现很多细小的鳞纹,宛如蛇的鳞片一般,看着有些肉麻,我知道他中的是蛇蛊,而且是直接种植在小孩身上的。
我转眼看着王婆说道:“你居然连苗蛊中的禁止使用的蛇蛊也使用?”
蛇蛊是一种很古老很毒的蛊术,蛇蛊会让心里感觉到有无数只蛇在身上爬动,非常的恐怖,而且会刺激神经,使人产生幻觉。
会感觉到似乎有很多蛇缠绕在自己身边,从而导致身心疲惫。
王婆冷冷的一笑说我知道的还不少。
看王婆的样子像是快用尽自己的气力,面容十分的憔悴。
接着王婆把马家的人给叫进来,对他们说:“你们每天熬制黄精,再加上一点桃树叶,煮成汤,每天晚上十二点之前喝下,半个月便会见效。”
王婆说的这种秘方,我从来都没有听过。
接着王婆神情严肃的告诉马家的人,希望他们以后能答应她如约的照顾好她的孙子,不然就会让马家所有的人不得好死。
马家的人吓得连连点头,他们知道王婆的手段,不想再受牵连,没一个敢不答应的。
接着我和马家的人便走了出去。
出了拘留所,我看着马家的这些人,也提醒着说道:“希望你们马家能记住王婆的话,往后照顾好她的孙子,这可是关系到你们马家的所有人的性命,你们要好自为之。”
没有当着王婆的面,马家的人又变得有些不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