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瑞澤叱責道:“你就不能孝順一下?我爸媽養我這麼多年不容易”
我聽不下去了:“我已經九年沒陪我媽過年了,我想去看看她不可以嗎?”
郝瑞澤停頓了一下:“那你要去多久,再過幾天我就要進組了,你要照顧爸媽”
我沒說話,點了下頭就去客房了。
半夜,我從噩夢中醒來,感覺眼角溼溼的。
摸了摸旁邊,床鋪是涼的,我隱約聽到從臥室傳來的聲音。
郝瑞澤又去當守護者了。
我怎麼也睡不著,抑制不住地難過起來,我應該是抑鬱症發作了。
吃藥的時候正巧遇見郝瑞澤來喝水:“你在幹嘛,怎麼還不睡覺?”
看見桌子上的藥瓶,他毫不在意:“你的抑鬱症還沒好?還不是因為你太閒了。”
我嚥下藥片:“那你用我的藥擺拍,騙粉絲說你有抑鬱症,也是因為太閒了嗎?”
郝瑞澤啞口無言。
我幾年前被確診為抑鬱症,他卻覺得我在裝病,轉頭就用我的藥擺拍發到網上,說自己有抑鬱症。
他的粉絲網暴我,說我蛇蠍心腸要害死他,讓我去死。
他的父母半夜就給我打電話,一直到天亮。
我們大吵一架,他卻說:“這樣我就有流量了,你不能體諒我一下嗎?”
昏暗的燈光下,我看不清他的臉:“郝瑞澤,我們離婚吧。”
他像是沒聽清:“什麼?你是沒睡醒嗎?你能不能不要再吃醋了”
我嘆了口氣,正要繼續說
蔣餘蓉醒了喊著:“爸爸——”
郝瑞澤立馬就去看她。
看著他的背影,我覺得,這應該是我最後一次這麼認真地看著他了。
早上客廳一陣吵鬧——
“郝叔叔,你真好,我們可以去滑雪了,耶——”
“瑞澤,我們要不讓舜華姐和我們一起去吧!”
郝瑞澤直接回絕了:“她不會滑,沒必要去。”
隨後,郝瑞澤推開我的門:“我們要出去,晚上不來了,你去爸媽家照顧一下他們。”
說完幾個人就走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電話響起,我還沒睡醒,也沒注意來電人是誰就接通了——
“舜華,你怎麼還沒到,瑞澤不是和你說了嗎讓你過來?!”
郝瑞澤的母親。
我解釋:“我在家,昨晚沒休息好,今天就不過去了。”
“什麼——你不來我和你爸吃什麼?誰家媳婦像你一樣這麼懶?!”
“孩子也不會生,就連飯都不想做——”
我睜開眼,腦中一片清明:“媽,孩子不是我不願意生,是郝瑞澤讓我把孩子打掉的。”
“你兒子不願意和我同房,我求他,他也不願意,你要是不滿意你給他打電話吧。”
婆婆聲音更大:“你自己留不住他的人你還好意思說——”
我把電話掛了,關機繼續睡覺。
睡醒的時候,天都黑了。
手機打開,果不其然全是郝瑞澤和他媽媽的電話。
我沒理會。
打開朋友圈,蔣離發了郝瑞澤的照片,還有一張三人的合照。
配文:“青梅竹馬才是真得好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