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臉頰迅速紅腫，我疼的渾身冒汗。
周圍全是看戲的路人，見狀不僅沒有上前幫我。
反而一人一口唾沫吐在我臉上。
“賤人！不要臉的毒婦！活該！”
“像你這種人就不得好死！連丈夫都能見死不救，你就是社會的敗類！”
“打得好！對付這種婊子就不能手軟！妹子要不要工具，我包裡還有點東西！”
掙扎間，我渾身衣服已經被血浸溼。
婆婆生怕張巧下手太重，急忙爬上來攔住她。
“別，別打了，打壞了你哥就真沒救了！”
“快，趁著現在還有時間，帶著她去找她媽要錢！”
“我就不信她媽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女兒變成寡婦！”
張巧慌了神，搶過我的手機開始撥打我媽的電話。
一連三次，我媽才接聽。
剛說了一句話，我立刻搶回手機。
笑道：
“沒事，打錯了，你繼續旅遊，錢不夠還有，放心玩。”
掛斷電話，婆婆臉色慘白一片。
噗通一聲，再次跪在我面前，滿臉挫敗和悔恨。
“涵涵，媽求你了，你救救我兒子吧！你不能這樣啊！你媽二婚難道能比你丈夫的命還重要嗎？”
“那是你結了婚的丈夫啊！”
“媽知道你不想把錢要回來，賣房總可以吧？你現在就跟我去籤合同，媽給你磕頭了！”
說完，婆婆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
額頭瞬間破開傷口，被地上的灰塵染黑。
張巧眼眶湧出淚水，哭著將她拉起。
“媽，你別求她，這種人根本就沒有良心！”
婆婆卻搖了搖頭。
“別這樣說，你哥的命握在她手上，我們不能得罪她。”
兩人狼狽相擁，哭聲幾乎掀翻樓頂。
周圍路人見此對我的唾罵聲更大。
“你救個人能要你的命嗎？錢都是人家掙回來的，還給人家都不行？你這樣跟畜生有什麼區別？”
“你婆婆一把年輕被逼到這份上，都在替你說話，你心怎麼這麼毒？”
“快點還錢，再不還錢我報警了！你這是謀殺！你在草菅人命!見死不救也犯法！你想吃牢飯不成？”
婆婆和張巧滿眼期待地看著我。
我表情雲淡風輕。
“哦，賣房啊？那你們兩個一塊給我磕頭吧，一個人聲音太小了，我聽不見。”
“剛剛打的太重，我耳朵不太好使了，不好意思啊。”
張巧氣急，想再次衝上來對我動手。
被婆婆攔下。
逼著她跪在地上，兩人齊刷刷又磕了十幾個頭。
再次抬眼，兩人額頭皮膚都血肉模糊。
看向我的眼神滿是希冀。
眾人也站在旁邊，紛紛等待我的回應。
我卻兩手一攤，無奈道：
“不好意思，我後悔了，我剛剛想了一下，那個房子重新裝修，讓我媽當婚房也不錯，房產證寫的是我一個人的名字，沒我點頭，你房子賣不了。”
“你還真說對了，我媽二婚，就是比你兒子的命重要。”
“真愛只有一次，投胎可以有很多次，讓他早死早超生，也算是我對他的最後一點仁慈了。”
我的話讓婆婆最後一絲希望徹底破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