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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真想要個說法，等嘉恆過來，我讓他給你道歉行不，」我媽勸我，「嘉恆真的對你不錯了，你要真離了，還指不定找不找得到這麼好的了。
」
我揣揣不安的心。
在這一刻。
徹底摔落在地，碎裂成無數塊，我媽告訴我，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孩子還這麼小，也不該讓孩子沒有完整的童年。
她說她為了我，也熬過來了。
她讓我也像她一樣，為孩子犧牲和付出，做一個偉大的母親。
可我，心裡總有個聲音在說，這是不對的，不該是這樣的。
我接受的教育裡。
女性不該成為家暴的犧牲品。
可我又會想，如果離婚，真的會更好嗎。
我不確定。
所以，我跟著張嘉恆回了家，他依舊保持著和剛結婚那會一樣，對我體貼周到，他不讓我下廚，他忙前忙後，還會為孩子泡奶換尿不溼，會為我做營養餐。
也會在午後，帶著我和孩子一起去公園曬太陽。
家暴彷彿被深埋於心底。
誰也沒有再提起。
我也快真的忘了這件事，真的就要心安理得和張嘉恆過下去的時候。
我睡到一半，聽見客廳傳來聲音。
我摸黑打開臺燈。
以為孩子醒了，張嘉恆在哄孩子，我穿著拖鞋下床，走到門口，突然聽見張嘉恆喊了一聲。
「寶貝。
」
我腳步頓住，心底竄上一股寒意，我死死盯著縫隙裡的熟悉身影。
「我明天就去找你呀寶貝，我老婆明兒要去丈母孃家裡。
」
張嘉恆哄著電話裡的人。
「我老婆一走，我就馬上去找你，好不好？」
張嘉恆哄人的聲音溫柔，我聽過成千上百次，我幾乎篤定，上次那個口紅印，不是巧合，是張嘉恆一定在外面有了別人，是張嘉恆早就背叛了我們的感情。
一股無名的火竄上心頭。
我忘了上次慘痛教訓，直接衝出房間，揪住方嘉恆衣領質問。
「你再給誰打電話！」
我眼裡噴著火，大罵：「哪個不要臉的狐狸精大半夜還要勾引你！」
「你是不是出軌了！我上次沒看錯，你就是出軌了是不是！」
我眼淚止不住往外掉，像是溺水的人失去了浮萍，被更大海浪捲走，只能不斷下墜。
方嘉恆眼神閃過慌亂，我很快捕捉到，徹底失去了理智，衝他發瘋。
「方嘉恆，你不給我個交代！」
「我就要和你離婚！」
「離婚！」
我聲嘶力竭大吼著。
以為方嘉恆會解釋，會哭著求我不要走，會挽留我們的婚姻，卻沒想到，我一句離婚成了導火索，方嘉恆眼底慌張被冰冷代替，他突然掐住我脖子。
「你說什麼？」
方嘉恆一米八八，我不過一米六，90斤在他面前其實真不夠看的。
很快就被他像拎雞崽子一樣起來。
「你要離婚？」
窒息感撲面而來。
缺氧讓我不斷拍打著方嘉恆的手，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方嘉恆渾然未覺，只是被我拍打的煩了，把我摔在地上，像摔一箇舊玩具，我後腦磕在茶几上，痛意讓我瞬間清醒，我下意識看向方嘉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