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我的錢,怎麼花都是我的事,輪的著她一個外人指手畫腳?
“所以你們就霸佔了我母親的房間?我媽到底在哪兒!”
“這真不賴我,是老太太自己不喜歡睡大房間,非得讓換的!”
對她張口就來的謊言,我翻了個白眼,打算過完年就辭退她。
此時,我還想著他們只是把母親移到了次臥或者客臥。
李嬸支支吾吾地說不清。
我乾脆自己去找。
可當我把每個房間門都開遍了,裡面都是別人居住過的痕跡。
卻不見我母親的半點蹤跡。
我看向李嬸,怒氣直達天頂,“看來,你們是把我家當你家,在這兒當上寄生蟲了!我最後再問你一遍,我媽她到底在哪兒!”
“喊什麼喊,又不是死家裡嘞。”
看她滿不在意的樣子,我氣得渾身發抖,直接一耳光甩她臉上。
“啪——”
我這巴掌用了十成的力,連客廳裡鬧鬧哄哄吃飯的人都看了過來。
“你!你敢打我!”
李嬸氣急敗壞地撲過來。
由於工作原因,我在國外有專門練過一些身手。
我直接摁住她,把她臉朝裡,懟在牆上。
“我媽到底在哪兒!”
“你敢這樣對我,我告訴你,你以後永遠別想進我李家的門!”
李嬸那邊村裡的傳統,女人嫁人,要去改名,以後都從夫姓。
我納悶,什麼時候我說過要進她家的門了?
見我不搭腔,她像是佔了高處,接著嚷嚷:“別以為我兒子看上你了,你就能進我李家的門,我要是不點頭,說什麼都白搭!”
一個女人,不僅沒了姓氏,甚至沒了自我。
我可憐她,但這並不是她能在我家作惡的理由。
“我們家不嫌棄你那個拖油瓶的傻子媽,你就該識相點!”
“是嗎?”我咬牙,心裡越氣,面上反而勾起了笑。
如果這是在國外,那麼熟悉我的同事一定會立馬開溜,併為我手上的變態祈禱。
因為他們知道,這是我要開大的標誌。
含辛茹苦獨自一人將我拉扯大,我內心最敬重的母親。
如今竟成了這人口中的拖油瓶。
心底蠢蠢欲動的惡魔再次復甦。
我握緊了拳頭,極力壓制著情緒。
“誒!沒菜了,去廚房洗點菜來!”
“順便在切兩盤肉!”
“還有酒,順便把底下那瓶白酒拿上來!”
客廳裡的男人喊了幾嗓子,然後接著喝。
李嬸聽見了,就跟得了命令似地掙扎開,“你放開我,要是耽誤了男人們的事,你這輩子都別想再進我李家的門!”
“好啊。”
我如她所願鬆開手。
得了她一個“算你還有點兒眼力見”的眼神。
“你也別閒著,趕緊幫忙去,女人生來就要伺候男人的!”
“想進我們李家的門,可沒那麼容易!”
我微笑著點了點頭。
然後在她滿意的目光下,徑直走到客廳。
我用力撐著桌底,直接將整個桌子掀翻。
“嘭——”
桌上還燒著的火鍋,敞著口的酒瓶,還有一些七零八碎的東西全都落在這幫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