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賤人!你他孃的找死是吧!”
“我弄死你個小賤人!”
“燙!燙死我了,愣著幹什麼,趕緊送我去醫院啊!”
我看著他們醜態百出,順手拿了個酒瓶在牆沿上敲碎。
“弄死我?好啊,看看我們誰先死?”
我站在門口,如門神一般。
“哥,先別管這賤人了,趕緊喊救護車來啊!燙死我了!”
一旁目瞪口呆的李嬸這才反應過來。
張牙舞爪地撲過來想要抓我,卻被我手上鋒利的酒瓶逼退。
“你!你還想不想見你媽了!”
聞言,我死死盯著她。
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了,可偏偏,母親就是我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軟肋。
“你今天敢這樣對我!我告訴你,你一輩子也別想在見那老太婆,你信不信我這就打電話,讓人弄死她!”
有一句話叫“鐵鏈拴瘋狗”。
如果我是瘋狗的話,那麼母親就是我唯一能拴住我的鐵鏈了。
其實,從小我就心理有問題。
如果不是母親一直以來敦敦教誨,那麼我想,我早就是享譽世界的法外狂徒了。
李嬸舉著手機威脅我。
見我不吭聲,便自以為拿住了我的軟肋。
那幫男人互相攙扶著,走到我面前。
其中一個更是舉起手,一巴掌狠狠朝我臉上襲來。
我想都沒想,一腳踹他肚子上,把他踹開。
“你還敢動手!”
見狀,李嬸急忙把人扶起來,惡狠狠地瞪著我,“你個白眼狼,你不管你媽了嗎!她還在我手裡呢,我一個電話過去她就得死你信不信!”
出於工作的特殊性,我一直隨身攜帶錄音設備。
我摸著錄音項鍊,問:“你這是威脅綁架故意殺人,你不會不知道吧?”
“那咋了!我告訴你小賤人,你媽在我們手上,你最好乖乖聽話!”
好了。
我關上錄音設備,也不想在聽她廢話了。
我轉了轉手腕走過去。
她後退一步,但一想到自己手上還有我的軟肋,便強撐著膽威脅,“你再敢過來,我弄死她!”
“好啊。”
我朝她微微一笑。
手上的酒瓶扎到我身後想偷襲的男人的腿上。
“啊——”他捂著腿慘叫。
“要是我媽有半點兒差池,你們這一屋子人,有一個算一個,都別想走出這個屋子。”
怕他們不信,我還貼心補充,“我房產很多,不介意多個凶宅。”
他們被我這不要命的話嚇了一跳,“你敢殺人!報警!我現在就報警!”
“報警好啊!”
“看看警察來了,是先抓你們,還是抓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我媽到底在哪兒!”
心底的不安越來越強。
我不想再跟他們廢話下去,直接揪著李嬸的頭髮,讓她打電話。
“誰啊,這大半夜的!”
電話那頭是很不耐煩的聲音。
“李哥,是我,李梅。”
李嬸小心翼翼地說。
姓李?
看來跟他們也是一家人。
正好,聚齊了來個族譜大清算得了。
“上個月送進去的那個老太婆,還在你那兒不?”
“上個月?”電話那頭頓了會兒,隨後滿不在意地說“一個老太婆我留著幹啥,還是個傻子,送裡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