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校醫老公將貧困生帶回家中過年。
還有三個月臨產,他卻逼我挺著肚子做了滿滿一桌年夜飯。
貧困生吵著要去放新年煙花,我被逼無奈一同前往。
她卻在我放飛氫氣球時點燃了手中的加特林煙花。
一團火光瞬間纏繞上我的手臂,我護住肚子向老公痛呼求救。
他卻推開我,衝向只有衣角燃起火星的貧困生:
“小冉別怕,有我在不會讓你受傷的。”
“祝霜降,你旁邊就是噴泉,不能自己滅火嗎?”
可他不知道,處理燒傷後我就做了人流手術。
清創時,我給剛認回的家人打了通電話:“媽,年後就接我離開吧。”
護士有些心驚地看著我手臂上的燒傷,“祝女士,你記得定期清創換藥,大過年的燒傷得這麼嚴重,你老公怎麼放心讓你自己來。”
“人流手術剛做完,你最近幾天也要照顧好自己。”
我低頭躲開她憐憫的視線,定定地看著手臂上被包紮後還滲出藥液的繃帶。
從出事到現在,沈子安沒給我發過一條消息,打過一個電話。
彷彿被燒傷的是一個陌生人,而不是和他結婚六年懷有身孕的妻子。
我回家時,廚房餐廳傳出香氣,電視裡放著新年晚會。
江冉和沈子安坐在餐桌邊,笑意盈盈地吃著餃子。
沈子安放下手中正在開的紅酒,冷笑著將玻璃杯丟向我。
碎片在地上迸濺,劃傷了我的腳踝。
他卻仿若未察覺一般,“不就是被燙了一下,在醫院待這麼久,故意嚇唬誰呢?”
“你把小冉嚇了一跳,一會趕緊去和她道歉!”
我麻木地聽著他的指責,連一句反駁的話都懶得說。
他口口聲聲說江冉一個山區的女孩考上大學很不容易,過年不敢回家,怕被爸媽賣了給弟弟換彩禮。
我心疼她的遭遇,同意她住在我家中過年。
江冉笨手笨腳的要做飯,手上濺一滴油都嬌聲哭泣,一點都不像是大山裡常做家務活的窮苦女孩。
可沈子安一心沉浸在救世主的角色中,對我的質疑和提醒充耳不聞。
甚至反過來指責我小肚雞腸,疑神疑鬼,“小冉年輕,還是個大學生,哪像你幹慣了粗活,你別是嫉妒她年輕漂亮,故意跑來和我講她的壞話!”
他偏袒江冉的每一句話,都如同利刃一般扎進我心中。
我閉了閉眼,嚥下心中的鬱氣,只覺得自己這些年的感情格外可笑。
江冉故作無辜地癟了癟嘴。
“霜降姐,你出去得太久了,我們就先把餃子煮了。”
“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明天我就離開,不打擾你和沈老師的二人世界。”
她委屈的眼淚在眸中打轉,沈子安看了更是心疼不已。
“小冉,不用管她,我看她這是又犯病了。”
“懷了孕就各種找事,小冉特意給你煮了餃子,趕緊過來吃,別浪費她的一番好意。”
我冷笑一聲,什麼叫江冉給我煮的餃子?
明明是我忙了一下午做好年夜飯後,江冉怯生生地說只想吃我親手包的蝦仁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