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把許老師請進來。”
我給許老師倒茶，我爸不動聲色地把我擠開，拉著秦珍珍往前湊。
“許老師，總算等到你來了。”
“珍珍，快叫人。”
許老師詫異地看向我，像是猜到我爸要說什麼，她主動牽起我的手。
“秦先生，我今天是來看望盈盈的。”
但我爸假裝聽不懂，他往許老師前面推銀行卡。
“許老師，聽說現在你是一中的校長，珍珍剛好是師範專業。”
“她之前的工作環境太差，你看是不是可以把珍珍調去你那裡？”
我崩潰地阻止，“爸!”
可我爸厭煩地推開我，繼續吹捧秦珍珍。
許老師禮貌笑笑，她低頭看手錶，“盈盈，老師還有事，下次再來看你。”
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緒，衝我爸發火。
“爸，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爸拿起菸灰缸砸在我額頭，鮮血瞬間模糊我的視線。
他罵罵咧咧，“你還敢朝老子發脾氣？”
“你坐牢出來，我肯認你這個女兒，你就應該感恩戴德了。”
“對珍珍的未來一點幫助都沒有的廢物！”
我氣得胸口發疼，我媽忙從房間裡出來。
她看著火藥味濃厚的客廳，斥責我。
“盈盈，你要把這個家搞得烏煙瘴氣才滿意是吧？”
秦珍珍還在一旁煽風點火裝綠茶，“爸媽別怪姐姐，都是我沒用。”
我爸心疼地把秦珍珍攬入懷，撫摸她的頭髮。
“珍珍可是爸爸的小公主，怎麼會沒用呢？”
我媽把我扯回雜物間，讓我以後就住這裡。
我看著逼仄的空間，甚至連窗戶都沒有。
秦珍珍神情得意，擺弄新做的美甲，“姐姐，你也就配住這種地方了。”
“你還不知道吧，你原來的房間已經變成我的琴房了。”
“那架鋼琴，還是用你存在媽媽那裡的黃金買的呢。”
這個家，早就沒有我的容身之處了。
我咬緊牙關，收拾好自己為數不多的行李。
秦珍珍堵住我的去路，她雙手環胸湊近我耳邊。
“姐，走前再為我犧牲一下吧。”
我沒理解她說的話的意思，但很快，我爸就氣洶洶趕來。
我爸搶走我的揹包，把裡面的東西全部倒出來。
“秦盈，你偷走我的錢就想跑是吧？”
我滿臉困惑，去搶回揹包，包裡還有我和老大的照片，是我最珍貴的東西。
“我沒拿你的錢，你趕緊把揹包還我。”
照片掉在地上，我爸撿起來狠狠撕碎。
“秦盈，你還在監獄裡交狐朋狗友，徹底學壞了！”
我發瘋地掰開他的手，可只剩下幾張碎片。
“我說了，我沒有拿你的錢。”
秦珍珍驚訝地捂住嘴，“姐，你要是沒偷爸爸的錢，幹嗎作賊心虛跑啊。”
我爸惡狠狠地拽住我的頭髮，操起門後的雞毛撣子。
他胡亂抽打我的全身，我疼得蜷縮，“我說了，我沒有偷你的錢。”
可我爸半個字都聽不進，他發狠地踹我。
我媽和秦珍珍就在旁邊看著，“要是偷了就趕緊拿出來。”
“家裡就你坐過牢，有小偷小摸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