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好似被什麼揪住似的疼,可我還是想要一個答案。
暗戀五年,在一起三年,他在我心裡如同白月光般清冽完美,是俗人不敢近身的存在。
所以在喜歡上他以後,我一心都撲在他身上。
恨不能把世上最好的都給他。
圈子裡的好姐妹們都在勸我別太上心,可我依然義無反顧。
我緊緊盯著他,今天的他身上穿著的正是我前不久差人從國外帶回來的高定成衣,他比以往哪一天都帥。
可落在我眼裡就是變了。
顧景年的眼神冷漠中帶著些許鄙夷:
“我們什麼時候在一起了?你不過是一條我看不上的舔狗而已。”
此言一齣,他身邊的那些個公子哥和小姐們笑得越發肆意張揚。
一個個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動物園裡的猴子。
那種令人窒息的痛感傳來,我有些喘不上氣。
“顧景年,你確定我不是你女朋友?”
“你可要想好了,日後你就算是跪下來求我,我都不會多看你一眼。”
我雖然愛顧景年,可我這人向來拿得起得下。
顧景年冷著一張臉,隻字未說。
我瞬間瞭然,一個箭步從言兮手中拿回那兩張錄取通知書,準備轉身離開。
“攔住她!”
“一個鄉村土貨敢在我面前對我們放狠話,當我是吃素的?”
言兮的人三兩步躥到了我面前,攔住了我的前路,幾個女生滿臉挑釁地看著我。
“你看她那窮酸樣,身上那件校服都洗褪色了!”
“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穿成這樣來丟臉也就算了,還敢得罪兮兮!”
“今天可有好戲看了!”
眾人看熱鬧不嫌事大,說的話幾句裡都帶著拱火。
言兮走到了我面前,一把奪過了我的錄取通知書。
“我看這東西是假的吧?”
“就你這家徒四壁的樣,能過財產審核嗎?”
“要不要我們每個人給你賞個幾百湊張機票?”
言兮拿著那幾張薄紙,一下又一下地拍在我的臉上。
我滿腔的怒意已然壓不住了。
可又怕場面鬧得難堪,到時候我在海城這點事兒全傳回北城,免不了被那幾個好姐妹調笑一番。
畢竟北城的人,哪裡看得上海城?
堂堂程家大小姐被人甩了,我光是想都能聽見她們的笑聲。
顧景年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恨不能立刻和我撇清關係。
“言兮,別玩了。”
言兮正在興頭上,哪裡會搭理他?
“景年,我這是在幫你收拾舔狗呢,你說要是她出去到處說你和她談過。”
“不止你沒面,我臉上都不光彩呢!。”
顧景年點點頭算是應和,站在了言兮身後再也沒說過一句話。
那一刻,對他殘存的最後一絲留戀也蕩然無存。
這麼多年,是我所愛非人。
是我有眼無珠,錯把魚目當珍珠。
下一秒,言兮將我的錄取通知書撕了個稀碎,又把目光停留在了我身上背的包上。
“把那包給我拿出來!我倒要看看她有沒有私藏什麼景年的貼身物件!”
“看上去就髒髒的,我都不稀得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