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笑死人了,這成色,哪個垃圾堆裡撿的?”
“顧景年,這種舔狗跟著你八年,你都不嫌丟臉的嗎?”
耳邊嘲諷的話一句疊一句,可我卻無心聽進去,一心只停留在那碎了的扳指上。
顧景年白皙的臉變得通紅,看著我憤恨不已。
似乎是我太給他丟人了。
“我們景年可看不上這女人,要不是這女的一個勁兒往上貼,誰搭理她啊!”
“就是,景年從來沒和她在一起過。”
顧景年的好兄弟們也都摻和了進來,生怕我和他們沾上關係。
“這兒怎麼鬧起來了?”
“今天我們可有大主顧要上門看佈景,這群學生可別出什麼亂子。”
門被人應聲推開,一個穿著工作制服的男人走了進來。
“你來得正好,你看看你們盛天海閣放進來的都是什麼人!”
“一個跑腿的窮丫頭,都能光明正大地走進來了!”
言兮率先發難,被質問的經理轉眸看向了我。
他蹙眉。
細細看了我一番,問了句:
“這位小姐好眼熟,往常可來過盛天海閣?”
言兮驕傲地挺直了背,摟著顧景年炫耀:
“今兒這場可是我爸託人才辦下來的,就場上這些名流都不常來。”
“她一個鄉巴佬,怎麼可能來過?”
王經理看了眼我的穿著,也跟著搖了搖頭:
“那興許是我認錯人了。”
“言小姐,你爸過會兒可就要來了。”
言兮聽了這話,面上閃過一絲慌亂,站直了身子問:
“我爸來幹什麼?”
“樓上那個廳有大人物來包了做訂婚,今天來看佈景的。”
“可不興在這鬧事啊,差不多得了。”
言兮點了點頭:“行,我教訓完這女的就去迎我爸。”
說完,她朝著我走了過來。
王經理則是往旁邊站了站。
“我告訴你,顧景年,只能是我的!”
“以後你再敢出去說你和他談過,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王經理走了幾步,彎腰看了一眼地上碎裂的扳指,驚呼出聲:
“這扳指成色這麼好的祖母綠扳指怎麼碎了?”
王經理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環視在場所有人,生怕這事情要盛天海閣擔責。
這扳指
如果沒記錯的話,只有程家那位有。
程家
王經理渾身一哆嗦,看向了被押著的我。
“別,言小姐,不能打!”
言兮揚起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下一秒,王經理連滾帶爬地跑了過來。
眼看著要被認出,我懶得裝了。
一個脫力掙脫了出來,反手給了那倆人一人一巴掌。
顧景年愣在那,言兮半天沒回過神來。
場面一時間十分混亂,王經理站在那臉色僵硬,話都說不出來。
我彎下腰,去撿地上的盒子和碎掉的扳指。
撿起的瞬間,眼底傳來一陣酸澀。
那種真心被撕碎踩在腳底的感覺,實在難受得緊。
“顧景年,如你所願,從今天起咱們分手。”
“不過你看上這麼個女人,真是眼瞎。”
言兮氣不過正想衝過來:“你說什麼!你居然敢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