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給陸鳴飛時,他為了給他母親治病,積蓄幾乎為零。
連婚戒都是婚後三年才買的。
他不曾送過我任何貴重的禮物,我也常常因對他心懷愧疚,勸他不要為我花錢。
一枚婚戒,就能讓我視若珍寶,心滿意足。
如今,他在覃紓身上瘋狂下血本,何曾想過是否對得起我。
喉間頓時酸澀腫脹。
我努力嚥下藥丸,苦澀的味道在嘴中化開。
一個月後,我的身子終於好轉。
這期間,覃紓頻頻給我發消息,關懷我是否身體好轉。
我一條都沒回。
這天,我打開消息界面,給她發了一句:來機場見我。
覃紓立刻回覆:好的宋總。
接著,我又給陸鳴飛發了一條信息:你來機場接我吧。
他回了我一個可愛的表情包,卻讓我覺得噁心無比。
覃紓比陸鳴飛先到機場,她接過我的手提包,點頭哈腰地問道:
“宋總,您這次出差是去的哪兒呀,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我戴著黑色的墨鏡,塗著最豔的紅唇輕輕一笑:
“去休養了一段時間。”
我帶著她來到停車場,正好看見陸鳴飛站在車的旁邊等人。
我朝陸鳴飛揮了揮手:“老公,我在這兒。”
覃紓順著我的眼光望去,與陸鳴飛隔空面面相覷。
我拉過覃紓的手,帶著她走到陸鳴飛的面前。
很明顯,她的腳步與臉色都不自然,那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簡直好笑。
陸鳴飛更是僵在原地,一動不動。
我摘下墨鏡,濃妝下與往日的宋慈截然不同。
未等陸鳴飛說話,我開口介紹:
“這是我老公,陸鳴飛。
這是我的實習生助理,覃紓,你們互相認識一下。”
兩個人都極有默契地開始配合演戲。
坐在車上,陸鳴飛忍不住開始問:
“老婆,你升職了嗎?從沒見過你這麼打扮。”
覃紓心虛地低下頭去,不敢看我。
我瞥了她一眼,笑著說:“我一直都是總裁啊,陸鳴飛,你不知道嗎?”
突然車子一個急剎車停在路邊。
陸鳴飛緩過神來,質問:“你是總裁?”
我不屑一顧地用眼神點了點覃紓。
“不然你問小覃好了,我到底是誰?”
覃紓咬了咬下唇,抬頭看向陸鳴飛。
每個字都像是從牙間擠出來的:
“她是我們寶力集團的總裁,我們都叫她宋總。”
忽然,車內安靜下來。
陸鳴飛雙目呆滯,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我從手提包中拿出一份協議,丟給了他。
“陸鳴飛,我們離婚吧。
我已經請了最好的律師,就算你使出渾身的力氣,也不會打贏這場官司。”
然後又看向坐在後排顫顫發抖的覃紓,指著她說:
“還有你,你被解僱了,明天去一趟人事部吧。”
說完,我打開車門,揚長而去。
陸鳴飛丟下車裡的覃紓跟了過來。
他拉住我的手,痛哭流涕道:
“宋慈,我不會和你離婚的,為什麼?為什麼要拋棄我?”
我甩開他的手,覺得噁心到了極點。
“你和覃紓在一起多久了,還想讓我去仔細調查個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