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預約了年後的手術，你能去給我簽字麼？”
“小雪！像周啟正這樣的好男人真的不多了！這女婿除了悶點沒有任何壞處！你不好好過日子，整天作什麼？媽是過來人，我一眼就能看出周啟正是個踏實人！”
我只覺得有點無力。
她不信，也能理解。
畢竟我也被周啟正騙了六年呢。
“不行，我要給周啟正打個電話，你這純屬胡鬧！”
“不要！媽，你別”
我媽已經把電話掛了。
無論我怎麼打，都打不通。
緊接著，周啟正從外面開門進來。
與此同時，他的手機鈴聲響了。
不出意外，應該是我媽打過去的。
我現在還在他們家，我不敢想象，他們知道了會對我怎麼樣。
我緊張到，覺得心臟都跳到了嗓子眼。
周啟正也拿起了電話，接聽後放在了耳邊。
“女婿啊。”
“媽，新年好啊。”
我立馬站了起來，奔著周啟正就去了。
“一天天，又在給你閨女打電話？兒子哭了你管不管？”
“大過年的，自己兒子不管了是吧！”
電話那頭傳來那個叔叔的聲音。
“沒，沒有，就是打電話拜個年。
女婿，我先不跟你說了啊。”
還沒等周啟正說話，我媽就先把電話掛了。
我還記得，她剛跟這個男人在一起的時候。
他也是對我媽百依百順的。
他說我媽年紀大了，生孩子有風險。
他們就算以後沒孩子，也會把日子過好。
可結婚不到一年，我媽就懷孕了。
我媽安慰我，說他人還是很好的。
我不想再去想這些事情。
草草過完這個年，我跟周啟正就回了市內。
他似乎很忙，連著三天沒回來。
我爸的電話也打了進來。
一接電話就開始興師問罪。
“怎麼回事？聽你媽說你要打胎？”
“你都多大的人了，還讓我們這麼不省心？”
對於這樣的話，從小到大我聽過太多。
“他爸大年三十，讓我露出孕肚給他們跳舞，你知道他們多不尊重人麼？”
“周家可是書香世家，世代都清廉，你別一天臭毛病啊。
人家根本沒別的想法，你就不能大大方方的麼？你這孩子，越長大越完蛋呢。”
我一下被噎住了。
“你是我爸麼？”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我也是為了你好，你爹我是過來人！”
我的情緒也在這一瞬間爆發。
“過來人你還離過婚啊？你自己的感情都沒弄明白，你就別說我了行麼？”
然後，我直接掛了電話。
看著通話記錄裡的電話，我再次打了過去。
“我要預約人流手術。”
當天晚上，周啟正回來了。
他貼在床邊，一副疲憊的樣子。
平日裡十二點就要睡了。
今天還抱著手機，像是在跟誰聊天。
身後手機的光一直晃的我睡不著。
第二天我睡醒的時候，周啟正已經走了。
但是飯桌上還給我留了早飯。
每次我做飯，他都會打下手。
或者洗碗洗盤子。
但是做早餐還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