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鼻子對著他的臉一陣拱弄,兄弟,這麼美味的飼料不嚐嚐多可惜!
邊靜扯著嗓子驅趕我,掃把一下一下打在我身上。
後腿對準她……
到底還是心軟,卸了力,只把她踹倒。
聞聲跑進來的鄰居一看這個熱鬧勁,一股腦上前摁住我。
“天吶,那是個啥東西?怎麼像是個人!”
混亂中被擠倒的人摔個四腳朝天,這才發現了屋頂快要凍僵的我。
我不動勁兒了,呼哧呼哧喘著氣,緊盯賣力拖我下來的眾人,淚水在眼裡打轉。
就這樣死了也好,下半生讓邊靜處於自責愧疚的陰霾裡不得好過。
可我又不甘心沒當面戳穿他們的姦情,我一口惡氣悶在心中發洩不出。
邊靜顯然心虛的臉色慘白拉著我凍僵的手哭號:“薛江,薛江,你是跟我鬧著玩呢嘛?別嚇我,你睜開眼看看我呀,我是最愛你的靜靜呀。”
“我們的苦日子過完了,以後都是熱氣騰騰的好日子,你不能就這樣撒手離開我呀。”
“你好不容易回來了,還沒說上一句話,你不能丟下我”
她趴在我身上顫抖,幾盡暈厥,惹得鄰居嬸子心疼地陪著她掉眼淚。
孔家業躲在人後咬牙切齒,死死盯著我慘白的臉,恨不得直接斷了氣才好。
等村醫趕到,摸了脈象,又仔細檢查許久才聽到他說。
“薛江就是磕到腦袋了,本來應該沒大問題,只不過天寒地凍這麼長時間,不好說什麼時候能醒來。”
“什麼?”
“太好了!”
我在兩個人臉上看到了精彩的表情。
邊靜臉煞白,絕望地癱軟在地。
反觀孔家業笑意都快藏不住了,要不是當著眾人,他非得喝二兩酒痛快痛快。
“叔,我給你跪下了求求你,救救薛江吧,我不能失去他呀,他是我的頂樑柱,他沒了,我也不活了。”
“多少錢我都願意花,只求你能想辦法讓他醒過來。”
“都怪我當初沒攔下你,我就不應該讓你出去呀!”
她噗通一聲跪下,不住地磕頭,腦門紅腫也不止,撕心裂肺捶打自己。
“靜靜真是重情重義,江子沒良心這麼多年不回家,可憐她孤苦一人,什麼事都是自己扛著,換來這麼個結果真是苦命呀!”
她的深情打動了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心疼地攔著她。
就連我那有矛盾,常年不往來的哥嫂也偷偷抹著眼淚,拉扯她起身。
“靜靜,這事怎麼能怪你呢,至少江子還活著,活著就有希望醒的那一天。”
她高超的演技矇騙了所有人。
要不是我目睹兩人鬼混,我也會被她感動到內疚。
看著眾人安慰她的畫面,我恨的牙齒打顫。
可是我是個活死人一動不能動,現在的“我”是被圈養待宰的豬,除了在這小小的院圈裡轉圈,什麼也做不了。
無奈接受現實的邊靜,每天將我收拾整潔,給我做按摩,陪我說話。
除此之外就是到處打聽哪裡有偏方可以救醒我,一走就是一天,直到深更半夜才回來。
憔悴模樣任誰見了都心疼地勸說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