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東西，叫你不給我房子！」
小胖子從地上撿起石頭，砸在我身上，衝我做鬼臉。
李楠溫柔地揉他腦袋。
「我兒子真聰明，這賤丫頭就是欠收拾。
」
「好，我給你。
」
剛從學校回來，風塵僕僕。
我蹲在地上，打開行李箱。
「這就對了，小丫頭有了房子反而不好嫁人。
給咱們小寶才是」
「唰」，收縮電擊棍展開，直接橫在李楠面前。
李楠嚇得一哆嗦。
「死丫頭，你要幹嘛？」
我在外地上大學，這是我爸怕我在路上受欺負特意給我買的，這時候也算派上了用場。
我瞪著他們。
「給我滾出去！」
兩個不速之客終於被趕走了。
我心神俱疲，蹲在地上好半天才回過神。
院子大門關著，估計他們是翻牆進來的。
檢查了一圈，家裡沒丟什麼東西。
我收拾好心情上樓。
奶奶住在二樓，她身體不太好。
我不想嚇到她。
所以剛才沒有跟李楠他們直接起衝突。
剛踏上臺階，奶奶居然下來了。
「小欣，剛剛什麼聲音吶？」
我撒了個謊。
「是隔壁鄰居來借東西。
」
奶奶的左腿有殘疾，走路一瘸一拐的。
是因為那年聽到李楠突然離家出走的消息，從樓梯上摔了下來。
又因為家裡錢都被捲走，沒有及時手術留下來的病根。
我上去扶住她。
「奶奶，我爸在國外，我平時又要上學。
家裡沒人照顧你，以後還是搬到一樓來住吧，也寬敞些。
」
奶奶剛要說話，「砰」一聲脆響，有什麼東西從外面飛了進來。
客廳的玻璃窗碎成，玻璃碴差點劃到奶奶。
「不要臉的賤丫頭，還敢威脅打我，給我出來！」
奶奶拉住我，驚慌失措。
「小欣，你在外面惹禍了？」
我本想再撒一個謊，外面又是一陣亂七八糟的腳步聲。
「趙欣欣，你媽回來了，趕緊出來迎接她！」
奶奶聽到了，手足無措。
「李楠，她，她回來了。
小欣，你」
我自己一個人什麼都不怕，可奶奶不能受傷害。
「奶奶你先上樓，我去應付。
」
奶奶搖頭，一定要跟我一起出去。
院子裡烏泱泱好多人，都是一個村的，都知道當年李楠拋夫棄子的事情。
可他們個個都一副言辭義正的樣子。
「趙欣欣，你書讀到屁眼裡了吧，敢動手打你親媽？」
我指著自己還泛紅的臉。
「是她先動手打我的！」
那群人又立馬換了說辭。
「大人教訓孩子，天經地義。
」
「就是，趙欣欣，你爸不在，我們幾個長輩要代替他說說你了。
這可是你親媽，遠道而來，你得好好招待她的。
」
「對啊對啊，趙家怎麼會出了你這麼一個不孝女，敢把自己親媽攆出家的。
」
李楠站在他們前面，趾高氣揚。
「看到沒有趙欣欣，大家都說是你做錯了，趕緊讓我進去。
」
小胖子揮了揮手裡的彈弓：「壞東西，你不讓我媽媽住進去，我就把你家的玻璃都打碎了。
」
「還有那個老太婆，你瞪我，我打瞎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