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給我開了一張分手罰單,處罰期限到年底為止。
“那個小哭包不會哭著不放我走吧?”
“年哥,她比較怕你,你幫我去送罰單。”
孟經年在他的朋友裡話最少臉最臭,我接過罰單時手都在抖。
後來,新年零點,懲罰結束,男友準時打來了電話。
“反思好了嗎?你在哪兒?我去找你。”
“我我在跨年。”
孟經年抬頭蹭掉了我鼻尖掛著的淚水嗤笑了一聲,“算你誠實。”
最後一次和男友吵架,我沒忍住當眾扇了他一巴掌。
從小到大重話都沒聽過幾次的周公子,在朋友面前丟盡了臉面。
“你瘋了嗎?”
周洵壓著怒氣推了我一把,周圍的喧鬧戛然而止。
大家關切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臉上,卻沒人在意他剛用菸頭在我大腿上燙出的傷。
我退後了幾步,喉嚨一陣酸澀。
“阿洵只是不小心燙了你一下,你犯得著下這麼重的手嗎?這麼好看的臉都腫了。”
塗文婧抱怨了一句,周圍的人也開始和稀泥起來,“洵哥又不是故意的,鬧著玩的嘛。”
滿屋子都是周洵的朋友,沒有人會為我說話。
鬧成這樣,也沒有待下去的理由,我轉身往門外走去。
“你就這樣走了?”
我腳下頓了頓,等周洵接下來的話。
“有本事別哭著回來求我。”
哦,我心裡應了一句,抬腳就出了門。
“還真走了啊?沒想到蘇茉平常柔柔弱弱的,居然會動手。”
“那還不是阿洵給慣的,狗都養得敢咬人了。”
塗文婧的聲音很大,顯然是顧意說給我聽的。
“靠,從小到大我爸都沒捨得打過我,以後真不能慣著她了。”
慣著我?我苦笑了下。
我其實挺討厭周洵和朋友們喝酒,他一喝多了就愛胡鬧。
晚上不知道他的狐朋狗友起鬨了什麼,周洵把我拽入懷裡就吻了起來。
酒精和菸草的味道嗆得我忍不住掙扎了幾下。
他夾著煙的手突然就覆在了我大腿裸露的皮膚上。
大腿的燙傷還在隱隱作疼,我忍不住鼻子一酸。
一股清冷的雪松氣息鋪面而來,我抬頭,剛好撞上了孟經年那深色的眸子。
他微微蹙眉,疑惑地看著我,遲到的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沒跟他打招呼,只是低著頭快步離去。
可剛走到門口,我就傻眼了。
剛走得急,外套丟在了屋裡,何況周洵的別墅在郊區,沒車根本寸步難行。
我抱著雙臂,在零下五度的寒夜裡瑟瑟發抖。
要從這走回家,肯定能凍個半死。
“蘇茉”一個清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孟經年?
他是周洵的朋友,也是我的老闆,但其實我們沒說過幾句話。
他會來找我,我還挺意外。
“周洵讓我轉告你,他要跟你分手一段時間。”
我木然地接過孟經年手裡的那張紙,上面周洵狗刨似的字體寫著【分手罰單】幾個大字。
今天按周洵的審美穿了條短裙,寒夜裡風一吹,我的雙肩控制不住抖了起來。